不太擅长这种东西。
”
“嗯。
”应年手指比谈修齐的细,也柔软,很快就解开,盘好,“我知道。
”
说这话时他还笑了,并不刻意,和以前被谈修齐逗笑时一样,眼下的小痣跟着皮肤起伏。
谈修齐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又被打开,顾时雨见两人坐在地上盘光纤,离得很近。
谈修齐对着应年,脸上表情终于不再像个木头,说不清道不明,眼神专注又怅然若失。
“不可以坐在实验室地板上,外面规章制度写着呢。
”
顾时雨没来由气道:“还有,光纤那么细,你们在地上盘,断了之后扎在脚上怎么办?”
应年起身道歉,将手中的光纤认真整理好,递给谈修齐,自己开门出去了。
等应年走后,顾时雨抿了抿嘴唇,和谈修齐聊天,谈修齐问一句答一句,做实验倒是专注,忽然顾时雨说:“学长,我今天听宁朔说了些应年的事。
”
谈修齐不小心连调试器件镜片都装歪了:“什么?”
顾时雨支支吾吾道:“他说应年家里有背景,抢了研究生名额,”又低声道,“见到过他上有钱人的车。
”
谈修齐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当即反驳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
“你凶我干什么?”顾时雨嘟囔,“你为他说话,上次在西门,你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你,眼高于顶。
”
那日恰逢谈修齐早回,取外卖时看到了西门等谁的应年,应年明显也看到了他,却没说话,装成不认识的样子,急忙上车了。
谈修齐对顾时雨说:“你不了解他。
”
顾时雨哼哧道:“等去s市开完会就了解了。
”
顾时雨说的会议是一年一次的期刊会议,按理说不让本科生去,但顾春堂为应年争取了名额。
宁朔作为小导师的学生,自然没有机会去,出于嫉妒和顾时雨添油加醋地说应年的一些坏话。
亲近的两个人总是偏袒自己不喜欢的人,只会将反感加剧,顾时雨原本想要趁着s市会议,让谈修齐睁开眼睛看看应年是个多不受大家欢迎的人。
可惜临行前几天,沈玲玲女士的腰扭了,顾春堂说:“你在家里帮着照顾你妈妈吧。
”
顾时雨只得留下,碍于自己是被收养的身份,他从不违抗顾春堂的命令。
能在本科生期间就去参加会议,对应年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除需要向应琛报备之外,没有让他觉得不开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