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就成了，就别麻烦你家司机了。
”
夜间道路宽敞，车不多，顾春堂开车，后面谈修齐和应年并排坐着，中间隔了太平洋那么远。
顾春堂看了眼后视镜便笑了。
“你家司机还蛮尽职守，你跟他说了不用送，还一路跟着，看来应总对你不错。
”
应年只得说是。
谈修齐不是没注意到那辆车，那种档位的车，在哪里都显眼，从应年来了，就一直在店外，直到现在还跟着，人形监控一样。
谈修齐静默地瞧着应年没什么生气的侧脸。
以为真是应为斌派来的保镖，顾春堂自然不好多说，应年原本话就不太多，不知是不是不舒服，现在跟谈修齐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顾春堂在前面跟顾时雨聊了聊，等红灯，是不是瞥一眼后面沉默的应年。
“应年，不太舒服吗？”
应年摇头说没有，就是累了。
顾春堂看他坐得端正，怕是紧张，跟他说话缓解氛围，问他家是不是住本市。
“在t市。
”
“离得很近呢，”顾春堂说，“卓新第一个厂子就在t市吧？”
“是，在垣镇。
”
“垣镇挺有名，旅游胜地。
”
顾春堂说起以前带家人去垣镇旅游，还被骗钱，顾时雨却说：“我怎么不记得？”
“是去接你回家的时候。
”
顾时雨“哦”了一下，就不再继续谈及这个话题。
要说垣镇哪个旅游景点有坑，哪里比较适合初来者，应年话变多了些，以前家对门住的一对夫妇是开农家乐的。
他说话语速很慢，面对不熟的人总是腼腆，顾春堂笑着打趣他：“你很了解呢。
”
“是，”应年说，“我妈妈是垣镇人。
”
顾春堂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目光在应年的脸上描摹一圈，手微微握紧方向盘。
“在垣镇哪里住？其实我年轻时在垣镇也住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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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新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