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说:“识别英文就好了,学姐,”他又补充,“中文的话,可以帮忙看看
都是什么药物吗?组合起来会是什么效果?”
“等等啊。
”
苏雪晴和应年同在心理社团,某次值班时认识,恰好苏雪晴研究方向是心理疾病。
应年大一下学期时,失眠与焦虑的症状非常严重,他极少与旁人接触,期中考试时某同学让他帮忙作弊,应年没答应,寒假结束后他去图书馆,在书架后面听见那人跟另一个同学谈论他。
“哎呀,他就是那个衰样,之前看到他在校外坐豪车,家里有钱呢,看不上我们,还有啊,我有次坐他旁边,看到他手机壁纸是他跟另一个男生的亲密合照,啧啧,不会是那个吧。
”
应年那张合照,是应琛逼他换上的。
寒假开学之前,应琛抱着他做,他都说了好几次不要,应琛也不理,两人上半身衣服完整,下半身赤裸相连,应年经不起他折腾,没力气地靠在对方怀里,趁着那时候应琛拍下照片,还设成了情侣屏保。
不巧就被人看见。
应年僵了几秒,趁着还有力气时收拾了书包,拿起水杯时发现手一直在发抖。
坐上电梯,失重和密闭空间让他头脑眩晕,呼吸急促,比以往任何一次反应都要严重,等电梯停在一楼,已经没力气下去,同在电梯里的女生看出他的不适,将他带到了医务室。
那个女生便是苏学晴,在应年逞强说无事发生时便判断出这是焦虑躯体化现象,随即主动为他找导师做了心理咨询,并鼓励他加入心理社团,每次活动,苏雪晴都叫上应年,让他通过拓展交际圈的方式去除部分焦虑,回归现实,不为过去以及未来忧愁。
在应年眼里,苏雪晴是难得好相处的前辈与朋友。
“药物倒还好,治疗肺炎,缓和精神的比较多,但是怎么还有利培酮?”苏雪晴不解,“这是给谁用的?”
“是我一个叔叔。
”
苏雪晴喃喃:“是有精神分裂症状吗?”
“是,之前有。
”
“这东西吃多了上瘾,看这上面计量不小,你亲戚症状很严重?”
从学校出去的一路,应年一直思索这个问题,苏雪晴手里拎着他为答谢自己买的奶茶,看着小学弟有些烦闷,担心他因此事陷入焦虑圈:“这东西副作用大,可医生大多都是对症下药,”苏雪晴笑,“别太担心,难不成医生能害你叔叔?”
应年微怔。
在疗养院里,关钰说要带关正走,还有询问能否减少药剂用量,难道真和药剂有关?
细细想来,颇有端倪,应年面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