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的某块皮肤上,能清晰察觉到对方逐渐升高的体温和喉结滚动时,皮肤的起伏。
太不自在,应年动了动身体,腰部的胳膊箍得更紧。
“别动。
”
应琛声音压得很低,是命令,勾起应年骨子里对这疯子的畏惧,不敢动弹。
外面忽然诡异地安静了,小潘先开口:“哦,可能是杂物间里有东西掉了,我之后去整理下。
”
“不妨事。
”关钰道,“陈大夫,您跟我说说我爸的具体情况吧。
”又对小潘说,“您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
”
小潘只得识相退出房间,临走时还不太放心地往那储藏间张望。
直到关门声响起,陈大夫才开口,汇报关正的病情,语气没什么起伏。
应年警惕地听着,连呼吸都放轻。
等陈大夫说完,关钰问:“最近发作的多吗?”
“一阵一阵的,不认识人的时间又长了些,白天嗜睡。
”
关钰沉默许久,问:“能减少些用药吗?”
陈大夫拒绝:“关先生,用药多少不是我们能定的,精神科医生定的计量,我们只是执行而已。
如果您有疑虑,可以和相关人员确认。
”y僈陞漲毎日哓説羊??一Ⅲ⑼依吧Ⅲ5靈綆新
关钰便不再说话了。
等陈大夫走后,外面传来几声叹息,随后陷入沉默。
应年从应琛脖颈里抬起头,思索着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
关钰,是他知道的那个关钰吗?前几天在酒会上见到的人?
他疑惑地回过头,想从应琛眼中看到些什么,抬头时,嘴唇不小心贴了下对方的下巴。
两人都是一怔,应年感觉到应琛箍着他腰部的手臂骤然收紧。
黑暗中看不到应年惊诧焦急的脸,便被扣住了后脑勺,整个人被托了上来,送到应琛唇边。
“唔……”
狭小的空间里,周围有废纸箱的气味,往哪里都移走不开,隔着一扇门,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应年走投无路,被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应琛困在怀里,连挣扎都放不开。
这么长时间,除了床上,应年都不习惯跟应琛有太过亲密的接触,拥抱如此,接吻更甚。
他都不知道哪里惹到应琛,现在吻得要把他整个人吃了一样,又凶又烫,舌尖都要被咬坏。
应年紧紧抓着他手臂的衣服,为掩人耳目,只得皱眉承受,最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吻,应琛还浅浅亲着他,应年直往后躲,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