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给面子。
林文佳早已习惯,只求日子太平。
现在她杯中无酒,只放饮料,应年记得以前家里聚会,林文佳酒量不小,且近几年应为斌出席活动大多带她,应酬总少不了酒。
对此,林文佳没解释,应年也识趣没问。
“你叔叔这两年身体总不太好,血压一直降不下来,在家里总念叨着你们。
你跟小琛,一个出国,一个又总不回来,他嘴上不说,心里不好受。
”
应琛自小跟应为斌就不亲近,出国以后一年半载回家一趟都算勤快。
应年又因蒋瑛和谈修齐,对应为斌多有怨怼,没什么事也不愿意往家里跑。
仔细数数,又有小半年没见,应为斌见老,脾气却平和不少,至少能跟应琛在不吵架的情况下聊上一会儿。
“小琛这几年倒是变了挺多,慢慢有少总的样子。
”林文佳笑,“以前我见到小琛,总觉得这孩子叛逆阴沉,现在好很多了。
你们都长大了。
”
不是林文佳说,应年也不会仔细观察应琛。
疯狂的、阴鸷的一面可能是被隐藏,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站在应为斌身旁,是一把已出鞘的利剑,初露锋芒。
对待自己呢?好像早就不一样了,应年知道,但不承认,亦不相信,
察觉到应年在自己身上的淡漠目光,应琛怔了下,猜想是刚刚有女客过来和他搭讪,所以应年吃醋生气。
正好应为斌和客户谈完,两人便朝应年那边走过去。
“听刚刚那几家客户的意思,都跟北微有过接触,”应为斌低声对应琛说,“他们的人恐怕也去找了顾春堂,想合作项目。
”
顺着应为斌目光,圆桌旁两个男人,身量相当,一个年轻,一个和应为斌年岁相近,戴眼镜,看得出年轻时文俊的影子。
应年认得,在学校的宣传短片里见过,那就是顾春堂。
“年年,一会儿也去见见顾教授,你不是要读他的研究生吗?”
确实是个好机会,应年便答应了。
这些年顾春堂和高新企业合作很多,但也是第一次与应为斌见面。
“幸会,顾教授。
”
“应总,早就从我岳丈那听说过您的大名,久仰久仰。
”
“您客气,沈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好,这些年把一部分项目放在我这,他老人家自己去享清闲。
”
应年想起来,沈教授是顾春堂的亲导师,可以说一手提携带大,指认要他继承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