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宁朔说着就要扶着应年离开。
男人眉心一紧,立刻攥住应年的手臂,没再理会宁朔,凑近沉声唤:“应年,醒醒。
”
应年皱着眉,听见声音睁开眼,见到男人时,啧了一声,站起来,揉了揉眼睛,非常不高兴地皱了眉,跟宁朔鞠了个躬:“谢谢,走了,再见。
”
说罢就往车的方向摇摇晃晃走。
宁朔一脸懵,喊了他几声,应年又转身给他鞠躬,宁朔不明所以,看到男人似乎打量了他一眼,很瞧不上他似的。
男人追上去要扶应年,确切说,是想把应年搂住,应年甩开他,推他,躲他,朝他喊了句什么,男人就又上前,狗皮膏药一样。
车旁早就站着司机,驾轻就熟地给两人开车门。
吸了一鼻子奔驰车尾气的宁朔还站在原地,回顾方才的狗血桥段。
豪车,有钱人,漂亮男生。
难怪应年衣服都不便宜,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宁朔切了一声,很嫌恶地拍了拍身上被应年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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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amg穿行在未眠城市中,缓缓驶入和胜。
车身宽敞,后座上,应年紧靠车门,打开车窗,手指扒着窗沿,半睁的醉眼中装了大门口的三座金马雕像。
晚风一吹,脑子却没被吹醒。
迷迷糊糊中,身侧男声响起。
“刚刚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这么晚回?”
“你喝了多少?”
……
应年被他烦得要死,也没回头,大着嘴巴:“是我室友,可以了吗?别他妈问了应琛,什么都需要你管?”
应琛就不说话了。
从上车起,应琛视线就一刻不离追着他,说不清什么意味,就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他觉得不舒服,酒壮怂人胆,进了车里,索性挪到了一边。
“离窗户远一点,风大。
”
说着,应琛向他靠近,右手环住他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力气很大,酒味跟木质香水味混杂在一起,难闻得很。
“你放开,”应年往外推他,没推动,反而被搂进怀里,手臂跟铁钳一样扣着他肩背,死活挣脱不开,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达到应年后背皮肤,烫得他一缩,脱口而出,“车上没有……没有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