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听到室内发出较为激烈的争辩声。
分辨出几个字眼，应琛掀起眼皮，嫌恶地皱了下眉，手在指纹锁上顿住。
十秒后，他终于按下把手。
指纹识别，沉重的防盗门打开，空旷的客厅里只有应为斌和应年两人，原本背对着自己的应年猛地转头，应琛便撞上一双通红泪眼。
应琛心下一沉，握紧拳头。
仿佛被生生拽回几个月前，应年拿烟灰缸砸在他头上、说他恶心的那天，耳边听到那天烟灰缸摔碎的声音。
不是没预想过，只是应琛始终心存侥幸，没有思考这种情况如何面对，如何解释，自然也不曾设想自己现在竟然慌乱不已。
应年凝视应琛，眼中说不清带了什么情绪，失望、憎恶或者其他。
最终他转过身，用力抹了把眼睛。
“叔叔，求您不要错怪他。
”
说罢转身上楼，没有再多留给应琛一个眼神。
应琛在楼下站了会儿，目光一直追着人，松开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上楼前应为斌把他叫住，说应年现在心情不好，让他别往枪口撞，又跟他问：“谈修齐那事，你为什么说谎？”
应琛脸色更沉：“他原本就对我哥有想法，还单独约他出去，难道不是骚扰？”
推门进去的前一秒，发现门没锁，似是等谁。
早就熟悉的房间里开着落地灯与台灯，应年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早就知道他要来。
“把门关上。
”
也不知道是跟应为斌说了多少为谈修齐开脱的话，嗓子哑得不行。
“最后林文佳建议你去的哪儿？”应琛若无其事地带上门，“林星那边调查到百顺的事情，我刚刚手机给你发过去了，想打你电话，但没打通，”他慢慢走过去，蹲在应年面前，展臂将人环住，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