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默片刻，应年猜想，关正毕竟和蒋瑛有关，应为斌是不愿意提起蒋瑛的，自然也懒得提起关正。
“有些印象，”应为斌说，“他在卓新当了挺多年保安，不过……你妈妈出事之后，他生了场病，后来回家了。
怎么你忽然问起他？”
应年搪塞道：“我路过石确洞，想起来一些事，就问问。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应年起身把窗户关小了些，忽然想到应琛可能没有带伞，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车回，现在打车会不会排队。
冰箱里，蛋糕被冷藏后形状稍微固定，应年盯着歪歪扭扭的那半部分瞧。
窗外雨打树叶声越来越大，显得慌乱不安。
正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应年回过神，连忙关上冰箱门。
打开门，雨水和泥土的潮湿气息夹杂着烟草味一起涌入应年的鼻腔，他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人担心得皱起脸。
“怎么回事？弄成这样？快进门。
”
和平日里应琛的头发被浇得一缕一缕粘在挺拔的眉骨上，眉眼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浓墨重彩，一言不发地任由应年用干毛巾擦他的头发。
他眼尾发红，长睫挂着雨水，高高大大一个，失魂落魄端坐在沙发上，好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
许多年前，应琛打伤虞寄以后，被虞曼和应为斌关到阁楼里，应年偷偷上去看他，他也是这样的。
应年心中无端生出和当时一样的怜悯，用毛巾细细擦他的脸，给他做了热水，一声“小琛”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
应琛望向他：“我去见我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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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子演得开心，不知道好日子倒计时要倒计时了
第51章51
据应琛描述，今天下午他接到了虞曼的电话。
虞曼不知是听谁说他要出国，在他出国前要见他一面，甚至不惜追到了垣镇。
“她问我卓新的客户分布。
”应琛眼角很红，头发上的水珠掉落在地上，“问我手里有多少钱，能不能借她一些。
”
“虞阿姨她……怎么会？”
虞曼吃穿用度一向奢侈，上次匆匆一面，也是贵妇人的模样，怎么可能落到借钱的地步？
“谁知道，她看男人眼光一向很差。
”应琛扯了扯嘴角，“从始至终，她都没和我说过一句生日快乐。
她根本不记得我生日。
”
应琛捂着脸，不知哭还是笑。
在虞曼眼里，应琛是什么呢？
应年听见过虞曼骂应为斌是畜生，骂应琛是小畜生，说如果不是应为斌，她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