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风大，应琛从路对面走过来时额发被吹起，露出一双极为精致的、带有强烈攻击性与压迫性的漂亮眉眼。
应年见到人，半颗心落地，正欲与身后的关正介绍，一回头却发现关正枯黄的脸上突然露出惶恐与厌恶，紧紧抓着应年的胳膊，猛地把他往身后拽，另一只手抄起地上的酒瓶直直对着应琛，怒吼道：“别过来！”
“关伯伯？”应年不明就里，连忙安抚他情绪，“他是我弟弟应琛。
”
“不是好人！”关正大喊道，“杀人犯！杀人犯！年年，你离他远点！”
应琛凝眉打量面前疯癫的关正，没往后退，只当这人是疯子。
“年年，先过来，他精神不正常。
”
“可是……”应年犹豫不前。
没等他再纠结，另一只手臂便被牢牢抓住他拽了过来，同时，应琛用另一只手上扼住关正手腕，关正瞬间痛呼着松开了酒瓶，险些跪在地上。
“你别这么对他！”应年连忙说，“快放开他，我给派出所打电话了，马上会来人的！”
应琛力度轻了些，但没放人，慎重把应年护在自己身后：“这人是谁？”
“是我妈以前的朋友，你先放开他，他身上有不少伤。
”
应琛低头看，关正手臂上确实青紫交加，伤痕遍布，看着像是钢棍打的。
他放轻力度，把人带到旁边的长椅上，谁知关正另一只手还去寻啤酒瓶。
应年连忙阻止：“关伯伯，咱们放下好不好？”
关正盯着他看了会儿，眼神忽又变得警惕，在应琛和应年之间来回巡视：“你们是谁？”
应年同应琛对视一眼，神情无奈。
“他意识好像不太清醒，刚刚还能认出我。
”应年看着抱着啤酒瓶蜷在长椅上的关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
关正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神经兮兮。
应琛把应年往怀里揽，试图拉开他和关正之间的距离。
下一秒，关正死死盯着应琛的眼睛，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攥着啤酒瓶往应琛身上砸去：“别碰小年！滚开！”
应年瞬间睁大了双眼，话都没得及说就挡在了应琛面前，裸露的白皙手臂瞬间被刮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刺痛应琛的眼睛。
*
垣镇派出所里，几个民警围着关正问话记录，关正神志不清，说了一半就捂着耳朵拒绝交流。
应年往他们那边看，想上前去问问，被应琛拦下：“别乱动，手臂上还有伤。
”
“医生说了不碍事，伤口不深。
”
“傻子，”应琛没放人，问他，“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