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可以说,明白吗?”
应年咬了下嘴唇,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伤势不严重,当晚应年就回到家。
上楼时牵动后穴伤口,应年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应琛看他一眼,手臂穿过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上楼梯时步伐稳健。
“不用……你放我下来吧。
”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应琛的语气没有起伏,却看到应年把头埋得很低,咬着嘴唇不说话。
等到他把应年放下,才发现应年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红了一片,低头裹上被子把自己缩成蚕蛹形状,背对着应琛,偶尔发出一抽一抽的吸气声,跟只被遗弃的猫一样。
应琛立在床边垂眸看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怜悯情绪。
刚刚被紧张冲淡的记忆,被应琛的一句话轻易勾起,闭上眼睛时潮涌而来。
应年不敢想象自己身后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被为数不多的恐怖结局团团包围,万念俱灰,质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走,往后余生到底要怎么度过。
“你先走吧。
”他对应琛说,“我自己待会儿。
”
“不用管我。
”
身旁的床陷下去一块,应年察觉到应琛坐了下来,没再说什么。
当天半夜,应年缩在被窝里一直喊冷,应琛伸手去摸,手心触及一片滚烫。
没安慰,也没像下午在医院里那样抱人,应琛抱臂靠在床边,冷漠看着应年痛苦皱眉的样子,半晌后才起身找退烧药给他喂了一粒,躺下来从身后把人抱住。
“别乱动,”他埋在应年滚烫的颈间,沉沉道,“说谎精。
”
*
这场高烧持续了接近三天,反复不断,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总不见好。
应为斌给应年请了两天假,找来医生去家里给他检查,医生说伤口发炎引起高烧的概率较大。
“最近有哪里撕裂受伤吗?”
应年心虚地不说话,应为斌问医生:“擦伤有可能吗?”
“小伤口应该不至于,再说外部擦伤没沾到水,发炎概率不大。
”
应年紧张兮兮地说:“我嗓子不舒服,耳后淋巴结也有点痛。
”
最终医生给他开了些消炎药。
晚上他烧还没退,“被”趴在应琛大腿上,烧得有睁不开眼睛,头脑昏沉沉。
半小时前,医生离开后,应年怀疑是自己后面伤口没痊愈导致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