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个孩子的关系即使有改善,也没到自己想得那么亲近,应为斌低声道:“今天上午带你哥去看的大夫,失眠,应激,状况不太好,平时不爱说也不爱笑了,你最近天天跟他一起上下学,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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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雨下到周四早上。
阳光从灰云缝隙中探出,照得应年睁不开眼,明明渐暖的天气,却总觉得冷。
“昨天怎么没来学校?”张云起翻开课本,看着身边戴着口罩,眼睛很肿的应年,“还因为a大伤心吗?哎呀,别沮丧,你这成绩正常参加高考也能考上a大,担心什么啊。
”
应年只是摇了摇头:“身体不舒服。
”
“感冒?嗓子怎么这么哑?”
“是。
”应年把口罩往上遮了遮。
高三课业量大,学习节奏飞快,每天发下来的大长巾一张接着一张,花白花白的颜色能闪瞎苦逼学生的眼睛。
市一中不倡导死读书的军事化管理,给高三生安排了每周四下午第三节课的时间作为公休,可以到操场和体育馆自由活动,总之要出教室。
应年拿着本书坐在场边上的观众席上,张云起喊他一起去篮球馆,誓要在在岳欣面前一展风采。
到了地方,看清跟张云起他们对打的是哪个班级,应年站在门外,说什么都不肯进去了。
“你怕输给你弟他们啊?放心啦,咱班队里还请了谈修齐当外援呢,他可厉害了!”张云起拉着他进来,“正好你帮我看看岳欣,最近有个别的班的男的对她有意思,我现在很有危机感!”
张云起换上篮球队服:“哥们儿帅吗?”
应年无奈点头。
没坐在观众席上,他就站在台下的休息区,脸上戴着宽大的口罩,身上校服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只露出一双带着疲惫无神的眼睛。
操场上两队人马正在酣战,球鞋摩擦地板发出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