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伴随着嗤笑，一道沉而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晕眩感和嗡鸣声都在加重，他抬头时，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晃眼，眯了眯眼睛才看清应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应年头开始发热，身体变得更加轻飘，可还是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又目睹了别人亲热的现场，只不过这次主角是他喜欢的女生，和一直讨厌自己的弟弟。
“我只是路过。
”他舌头有些打结，抬头看着应琛一会儿，“她是不是哭了？”
“是，”头顶的声音语气更冷，“心疼了？”
应年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对她……你还要让我看到你们接吻，看到她哭。
”
没有回应，沉默中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情绪，气压变得逐渐低沉，酒劲儿上来，应年头脑混乱，皱着眉头用手掐了掐眉心。
更晕了。
扶着墙缓缓站起，酒精放大他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被误解的委屈和一直忍气吞声的憋闷，他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和发泄，直直看着眼前的人，认出那是令自己情绪产生的源头。
思及曾经，像是泄愤一样，应年用力推了他一把，口齿不清地说：“你很得意吧？
“这么大费周章，牵扯上别人，不就是为了看我不好过？”应年褪下往日低眉顺眼的外皮，冷冷道，“你这个人，真是恶劣。
”
抢他喜欢的女生，还在他面前亲热。
对啊，应琛肯定早就知道他在门外了，所以才这样对姜迎天。
故意让他看到姜迎天在自己面前意乱情迷的样子，故意让他知道姜迎天可以被自己随意牵动情绪。
姜迎天只不过是应琛用来嘲讽他的工具而已。
面前传来一声冷笑，应年的下巴被抬起来，被迫同高他一头的弟弟对视。
那双带着嘲讽的眼睛实在是让人厌恶，应年拍开捏着他下巴的手：“别碰我！”
可他的手腕又被人掐住，压制在身后的墙上，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扼着，力道不大，但应年头晕目眩，挣扎不得。
“放开，应琛，离我远点！”
面前的人凑近了，玩味地看着他，手指摩挲他颈侧发热的皮肤：“不装了？”
吐息温热，应琛在他颈侧闻了闻：“喝酒了啊？喝得不少吧，哥哥。
”
太近了，除了小时候，两人几乎没有离得这样近过。
虞曼走后，应琛也没再叫过他“哥哥”。
应琛埋头在他颈间，灼热的呼吸都打在他脖子上，他不明所以，皱着脸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