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陆铮是什么身份,他说话的分量怎能同季大人相较。
”瀛禾看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手下动作不停,苦笑道,“虽不能成事,但到底留口气在,有他这等天潢贵胄带头,大齐方能聚起最后一口气,偏得是这最后一口气最凝聚,最棘手,否则你也不会深入敌营,将他放走。
季大人,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现在还有獒云下落不明,更是麻烦。
”
季怀真一怔,敏感地察觉出瀛禾话中背后的含义他并不知道放走李峁的是燕迟,乌兰没有将这消息告诉他!
季怀真不动声色,点头应下。
“那时尚未决定跟燕迟回上京,自然要给自己找条后路,奈何殿下你绑走了大齐唯一的太子,我也只好跟来了。
现在与李峁可算是撕破脸皮,无处可去。
”
瀛禾困惑道:“太子,什么太子?”他看着季怀真一笑,意味深长道,“我明明只是接来了陆拾遗的儿子,什么大齐太子,我听不明白。
”
季怀真冷冷看着他:“陆拾遗的儿子早就死了。
”
“我说他儿子活着,就还活着。
”
瀛禾挖出几颗笋,拍去上面的土,往季怀真脚下滚了几个,漫不经心道:“季大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陆拾遗的儿子可活,大齐太子不可活。
”
许久过后,季怀真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
“你能为我做什么?敛财?杀人?若这些是季大人擅长且做惯之事,如今也放手去做就好。
”
“你想让我杀谁?”
“那要看你能杀谁。
”
季怀真不吭声了。
瀛禾站起身来,活动着颈肩,发出几声脆响,他眯了眯眼,冲着刺眼的太阳,“你说我和小燕谁能当皇帝?”
他一笑,直言不讳道:“季大人想让谁当皇帝?我猜应当不是燕迟,否则他还怎么与你长相厮守,你岂不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况且这位置不好坐,有些东西我舍得下,便坐得稳,燕迟舍不下,这位置就坐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