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笑意越浓,盯着季怀真的眼睛简直要发光一样,待到季怀真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突然拍了拍手,喝了声彩,看着季怀真,低声惊讶道:“人人都说大齐的太傅是个酒囊饭袋,小人得志,处处不如陆拾遗,我看未必。
”
当即挥手换来部下,看着季怀真,漫不经心道:“还请季大人向在下证明,你所言非虚,为我族解决心头大患带这位季大人去关押大齐臣子的地方!”
正在季怀真要转身离去之时,阿苏尔又突然道:“站住。
”
季怀真脚步停顿,脊背挺直,一旁的侍女眼神骤变,手心聚起细汗。
“你旁边那侍女是谁?可是哪家王孙贵族的小姐?”
阿苏尔笑得不怀好意。
季怀真冷声道:“她并非普通侍女,而是我的部下白雪,殿下此言何意?”
阿苏尔见好就收,又命令道:“来人,给季大人换身新衣服。
”
在季怀真走后,又唤来两人,沉声命令道:“去查季怀真说的话是否属实,看他与夷戎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人两年前已做过一次手脚了。
”
一出武昭帝寝殿,季怀真才发觉自己整个脊背都要被汗浸湿,一旁侍女趁前方带路的鞑靼士兵不注意,附在他耳边冷声道:“你真要替他卖命,投敌叛国?如此一来,就算鞑靼人不要你死,齐人也不会放过你。
”
明作女儿家打扮,一开口却竟是男子声音。
跟在季怀真身边的,正是那日逃出去向他求救的乌兰。
季怀真瞥了眼乌兰,冷声道:“阿苏尔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此人自负骄纵,又心狠手辣,我只有先得到他的信任,才有机会探听燕迟被关在何处。
”他一怔,又冷漠道:“才能找到我姐姐的下落。
”
乌兰没再吭声。
二人被带去一处寝殿,这里关押着被捉来的大齐朝臣。
一进殿,屎尿恶臭扑鼻而来,短短几日不见,这群前些日子还指着季怀真鼻子骂的文臣各个面黄肌瘦,邋遢狼狈。
他们一见季怀真来了,各个眼神发直,燃起一丝希望,又见他衣冠楚楚,无半点被虐待之态,登时怒不可遏,不知谁带头喊起来:“季怀真,鞑子打进来那日就是你带头说要投降!你不顾同胞苦难,卖国求荣!自己过着好日子,还要来当鞑子的狗,当鞑子的说客!”
“季怀真,你有何面面对大齐列祖列宗!有何面面对死去的英烈!”
“季狗,你对鞑靼人摇尾乞怜,可是过上好日子了?”
莫说被戳着脊梁骨骂的季怀真,就连一旁的乌兰都有些听不下去,正要出声阻止,季怀真却将他一拦。
他信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