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想必等战事平息之后,大人的病自然不药而愈。
”……可眼见鞑靼夷戎兵临城下,谁又说得准战事何时平息,又是如何平息。
平息之后,大齐是否安在,临安又是否还是那片净土。
半晌听不见季怀真说话,太医冷汗直流,以为触了他的霉头,当即要跪下告罪,却见季怀真收回手,一掸衣摆上的灰,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今日之事若皇后问起,你可知要如何说?”
那太医不住点头。
季怀真又问:“大殿下问起我身体如何,你又可知该怎么说?”
太医擦了擦冷汗,神情更加郑重其事,想了想,委婉道:“就说是大人太过流连红袖添香所致。
”
季怀真嗤笑一声,转头着看了眼阿全,哄道:“你呢?你个小捣蛋鬼知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全嘻嘻一笑,还来不及和他舅沆瀣一气,就听身后传来阵风风火火的动静。
季晚侠提着衣裙跑在前面,一群宫人追在后面,似乎就为了抓季怀真一个“人赃并获”,一听他在太医院,也急忙过来了。
季怀真正要溜,就被一只白净柔软的手按住肩膀。
“哪里去?”
季晚侠的手简直四两拨千斤,就这样一按,季怀真就动弹不得,大抵这世上只有季晚侠与阿全能让他这样言听计从。
“张太医,你说,我弟弟身体如何了?”
那太医左右为难,刚干的冷汗又流了一身,最终还是屈服于季怀真的淫威,往地上一跪,颤颤巍巍道:“皇后娘娘,还是让季大人自己说吧。
”
季晚侠冷哼一声,看着季怀真道:“你跟我过来。
”
季怀真无奈,和人小鬼大的阿全对视一眼,无奈地跟在他姐姐后头。
到无人的地方,季晚侠才停住,质问道:“你与我说实话,你身体如何,张太医到底是怎么说的?”火烧极有眼色地凑上来,拱拱季晚侠的手心。
季怀真叹口气:“还能怎么说,自然又是那套说辞,让我好好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