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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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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冷落,你若将自己当成我们夷戎的一份子,又为何眼睁睁看着陆拾遗这个齐人做出可能会伤害你族人的事情?” 被这样掷地有声地一问,燕迟再说不出话,不得不承认乌兰所说一事,已在心中困扰他许久。

     再说季怀真,被那群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一挤,再回过神时,也早已看不见燕迟,被满头花灯将眼睛一晃,反倒生出一股倦懒之意。

    当即下桥,坐在河畔旁,对着满眼的漂浮着的河灯发呆,想他的阿姐,想他的外甥,想燕迟,可唯独不想他自己。

     有女人大胆走来,向他搭讪,还未开口,一看他胸前带着的狼牙,立刻笑嘻嘻地走了。

     身后一人靠近。

     “季大人。

    ” 会这样的喊自己的,除了瀛禾,敕勒川再找不出第二个。

     季怀真回头一看,见瀛禾身披长袍,未戴面具,胸口衣服随意一堆,一头靛蓝狼头隐隐可见。

    他盯着瀛禾身上的纹身,冷声道:“你这纹身好看是好看,痛不痛?” 瀛禾一笑,随口道:“怎会不痛,但比起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上一刀来说,倒也能忍。

    你若当着燕迟面夸一句好看,信不信第二日他定要纹个比我还大的。

    ” 季怀真没吭声,任由瀛禾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不见你和老七在一起。

    ” “走散了。

    ” 有河灯从二人面前飘过,这夷戎大殿下竟如市井流氓般,展臂一捞,毫无顾忌地翻看起里头祈愿的纸条来。

     季怀真冷淡斜睨他一眼,出其不意道:“你和陆拾遗是怎么认识的,从前在上京,我竟从没留意过。

    ” 瀛禾不吭声,又轻轻将纸条塞回河灯内,拿手一托,又将那河灯送回水中,示意季怀真换个地方说话。

     “季大人,你现在是阶下囚,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

    明天是你和燕迟成亲的日子,可还高兴?可还紧张?”他玩味地看着季怀真。

     “有什么好高兴紧张的,在汾州,早就成过一次亲,一回生二回熟,你这样严密地监控着汾州与汶阳发生的一切,不会这也不知道吧?” “在汾州成亲,又怎可与明日相提并论,那时你二人可有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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