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脱了。
”
燕迟不知想到何事,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饭都还没吃。
”
季怀真一下就怒了:“你也知道?”
他不由分说,上前把燕迟衣裳一扒,朝他背后看去,哼了声,讥讽道:“真是皮糙肉厚,给鹰爪一抓,衣服都破了,里头一点事儿没有。
”
燕迟一怔,神色缓和几分。
二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虽久久无话,但氛围却诡异古怪得要命。
燕迟一瞥那桌上面条,瓮声瓮气道:“你吃了吗。
”
“这就是我的饭,你想吃,自己做去。
”季怀真冷笑一声,端起碗挑了几筷子吃进嘴中。
燕迟不吭声了。
季怀真冷眼相看,心想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又把碗往燕迟面前一搁,纡尊降贵道:“大人我吃不下了,看你可怜,就赏给你吧。
”
燕迟堂堂一夷戎皇子,竟是接过季怀真的剩饭,二话不说吃了个干净。
本以为几日不见,临走前又闹不愉快,按季怀真的脾气说不得要诱他做那种事情,燕迟忐忑不安地往床上一躺,拽紧自己的衣服。
他今夜是真有心事,没心情陪季怀真在床上胡闹。
谁知季怀真提也不提,身一翻就入睡,留他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燕迟不住猜想:是不是惹他生气了?还是在他面前同巧敏讲夷戎话,又让他不痛快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燕迟按照同巧敏的约定,正要出门,还没出被窝,就被季怀真伸手给拽住。
只见那人侧躺在床上,以手撑头,看自己讥讽一笑,冷冷道:“燕迟殿下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又要去给鞑靼人通风报信吗?”
第37章(三十七)
燕迟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夷戎人向来和鞑靼少有来往,谁去和他们通风报信了?”
“你三哥可不这么想。
”
果然燕迟一下就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