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自私自利的人自然不知后悔是何滋味。
季怀真也只是心中微微酸涩一瞬,脑中闪过古怪的念头,他这是怎么了?然而还来不及品尝这寥寥无几的懊恼愧疚,季怀真便本性难改,从燕迟三言两语中有了猜想:听起来他们夷戎人内部矛盾日益激化,说不定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只是这两方势力,不知是哪个在帮陆拾遗?
他又朝燕迟一笑,试探道:“这样看来,你三哥定是将你从小欺负到大,你父王是不是很疼你三哥?总不会连兵权都放心交给他,让你和你大哥受委屈吧?”
燕迟看了眼季怀真,突然道:“你一直打听我三哥做什么?”
见燕迟满脸警觉,季怀真也不恼,转移视线的调情话张口就来:“你瞎吃什么味儿,就问问也不行?我又没见过你三哥,要是别人三哥你看我稀不稀罕问。
”
只可惜燕迟再不是那个燕迟,不再被他三言两语甜蜜得冲昏头脑。
季怀真怕再问下去燕迟警惕性更高,只好将他衣裳一拉,起身道:“成了,你休息吧,我做饭去。
”
燕迟一惊:“你还真会做饭?”
“你家大人我什么不会?别小瞧人。
”他转身走了。
显然路小佳也有同样的担忧,季怀真烧火做饭时,他便在一旁上蹿下跳,怕他把好东西给祸害了。
“陆大人,你是不是又与燕迟兄吵架,才想亲自下厨哄哄他?依贫道看,这哄人的方式也不止这一种,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位和,敦伦之乐,周公之礼,才是夫妻相处之道中的一大杀器。
”
季怀真理都不理,手起斧落,大腿粗的干木桩子被他干脆利落地劈开,柴屑飞出去,季怀真吹了声口哨,逗狗般看着路小佳:“去给大人捡回来。
”说罢,又拎起菜刀,将那菘菜砍成几段,拿刀一铲,扔入锅中。
路小佳目瞪口呆,转身跑了。
燕迟刚从房中走出,就听见路小佳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我当他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竟比我还会做饭。
”
燕迟好奇看过去,只见季怀真站在堂前,正有条不紊地把咸鱼片好,鱼腹内塞进香料后就上锅蒸,于此同时还将鸡蛋打散,洒在另一口热水沸腾的锅里。
燕迟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一涩,朝路小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