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孩子已被送去黔安,老师原本以为这事儿尘埃落地,几厢都得了自己的结果,之后众人命数如何,都是自己的造化了,万万没想到……”
汤铭看着钟宛,叹气:“万万没想到,你竟跑了。
”
“就是因为知你心意,所以听说你逃走后老人家更是……替你扼腕。
”汤铭目光复杂的看着钟宛,“师弟胸中有大忠义,师兄佩服。
老师心中也清楚,师弟怎么不想想,你当日去黔安,明摆着是一条一走不回头的路,老师何必在临终前,如此惦念你,为你安排这些?”
汤铭轻声道:“老师早就料到了你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早晚会回来的。
”
钟宛偏过头,突然被寒风吹红了眼眶。
钟宛声音干涩:“是我无用,太傅为我筹谋至此,我都没能回来给老人家送终,我……”
“你哪儿回得来。
”汤铭宽慰道,“老人家身子骨一直还行,是梦里走的,没受罪,比孔圣人还多活了一年,算是喜丧。
”
钟宛点点头,躬身行礼,他勉强上了车,一放下车帘子,挺了一个时辰的脊梁就不堪重负似得软了下来,钟宛直直的躺了下来,费力的抬手扯过放在一旁的披风,盖在了脸上。
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钟宛才堪堪缓了过来,他搓了搓脸,吃力的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坐了下来,静静出神。
若汤铭说的都是真的,那很多事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无论郁赦做什么,崇安帝和郁王爷都要尽力保全他。
为什么小郁赦会突然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为什么长公主这些年对郁赦如此纵容。
她心中有愧。
钟宛原本还以为能借借安国长公主的东风,现在看不可能了。
当年到底是谁布的局?
安国长公主当日是在知晓自己不会有孩子后,才同意将郁赦认做自己的孩子的。
对当时的安国长公主来说,这笔买卖不亏。
郁赦将来若能继位,那她既是郁赦的亲姑母,又是将郁赦养育成人的母亲,郁赦必然会尊她敬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