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孔舜好几次来见他,告诉他朝廷已然乱了,裴拓夺了摄政之权,还将一部分兵力召回了京城。
然而,慕永思只觉得他吵闹,打扰到他向慕云桓忏悔了。
于是,他赶走了孔舜,并且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三日后,孔舜终于静不下来了,冒着抗旨的危险闯入了那放着冰棺的密室之中。
他已然做好了跪下谢罪的准备,可没想到,却看到慕永思已然昏迷到地了。
他立刻召了太医前来,经过一番诊断,太医才惊恐地道:“陛下……怕是染了疫病……”
和腐烂的尸体呆了快半个月,染上疫病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然而,裴拓不知从哪儿得到了这个消息,以保护天子安危为由,强行夺走了那具尸体,然后当着慕永思一众亲信的面将其火化。
对此,他们无法阻止,这带病的尸体本就该早早火化,只可惜,慕永思醒来之后怕是要更绝望了。
然而,裴拓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他以慕永思要静养为由封锁了慕永思的寝宫,并以摄政王的身份进一步把控了朝政。
裴拓本就有摄政之权,再加上手上握着兵,与南国和谈之事又不能拖延,因此朝中无人能阻止他。
五日后,议和之事毕,南国使团准备回国。
临行前一日,越闻天去求见了裴拓。
裴拓这几日因朝中之事日夜操劳,眼底泛起了些青黑,但目光依旧锐利清明。
越闻天开门见山道:“裴将军,云……太上皇他到底在哪里?”
裴拓道:“太上皇在漓泉寺修养。
”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宴会那日的事情闹得多大啊,可对外只说慕永思的一个宠侍溺水而亡,哈,若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宠侍,慕永思会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裴拓沉声道:“若殿下只是来和我谈这些,那可以早些离开了。
”
越闻天一恸,苦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因为他,慕永思病倒了,裴玖也忽然销声匿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良久后,裴拓闭上了眼:“我只愿他能过上自己所期望的生活,不再为这群恶狼所困,无论那是死路,亦或是其他。
”
“好啊……若你真的如此豁达,倒是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