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可慕云桓的心依旧慌乱得跳个不停。
戏班子的班主不知道慕云桓的身份,但也知道这位是盟主看重的贵人。
当注意到了他脸色不对劲时,他过来问候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忧心事?”
慕云桓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心慌,许是昨夜没休息好。
”
这时,一个小孩跑过来道:“不一定哦,我娘说,心慌说不定是什么坏事的征兆!大哥哥,你要小心哦。
”
班主斥责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小孩理直气壮道:“本来就是,之前我也心慌过,还以为是生病了呢,没想到一回戏班子班主就拿着藤条抽我,原来是发现了我将弄断的枪当柴火烧这事。
”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起来,偏偏只有小孩一本正经道:“大哥哥,我有一个治心慌的法子哦,就是将亲人写的信装进锦囊里放在胸口,这是林姐姐告诉我的。
”
慕云桓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嗯,多谢你的法子,我试试。
”
于是,慕云桓半是求安心半是哄孩子地将裴拓给自己写的信放进锦囊里贴在了胸口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确实是不再心慌了。
戏班子启程离宫之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得赶走宫门落钥前离开,所以脚步都加快了些。
慕云桓随马车向着宫门走去,落日将坠之时,他回头望了眼长望宫的方向,心绪渐宁。
没想到,到了这解脱的时候,他居然出奇地平静。
没有太多的喜悦,也没有太多的怅惘,过往经历的一切伤痛仿佛都在这一刻淡去,朝前看,是茫然却光亮的路。
宫门前,侍卫在和班主核对批文,慕云桓望着那敞开的朱门,思考着之后要走的路。
皇宫,京城,他不会再回来。
人人都说他爱裴拓,想要倾尽所有与裴拓相伴,却也不尽然。
其实在裴拓将他带回皇宫后,他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出于曾经为帝的责任,还有就是为了自己。
往后的路,他不愿被他人牵绊,山高水长,他可以慢慢走。
“这批文不对,你们不能离宫。
”
侍卫的话语将慕云桓唤回了神来,他看向与侍卫交涉的班主,班主也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只一味地辩解道:“可这就是上头给的呀!”
侍卫只坚持道:“这批文不对,章是假的,来人,将他们拿下。
”
侍卫将他们围了起来,慕云桓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