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桓冷眼看着他,不作回应。
可在慕永思眼里,慕云桓的眼眶因为愤怒泛着红意,唇也格外的诱人,配上这副冷漠的神色,只会让人更加着迷。
他压下再次涌动的心绪,露出了个无害的笑,但说出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的。
“父皇,无论过去发生什么事,如今您能留在我身边我便已觉庆幸,往后的日子还长,儿臣会善待父皇。
”
慕云桓道:“慕永思,无论你有多恨我,我至少是你的父皇,你如今坐在皇位上,就得顾及伦常。
”
“您忘了吗?我真正的父皇还住在漓泉寺呢。
况且,从多年前我看到您和裴玖翻云覆雨之时,我便再也不知何为伦常了。
”
“你说什么……你!”
“父皇,我不逼您,我等着您的妥协。
不过,您要明白,若没有我的话,您现在还在裴玖手里。
我和他,很好选吧?”
“滚!”
滚烫的茶壶径直砸到了慕永思的膝盖上,然后掉在地上碎成了三瓣,慕永思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咬牙道:“是,儿臣告退。
”
-
离开长望宫后,慕永思没有管膝盖的疼痛,他一直在想自己和慕云桓的过去,直到回到寝宫之时,他才骤然回过神来。
他开始后悔了。
一是后悔方才一时冲动吻了慕云桓,打破了他们父子之间表明上的和气。
二是后悔走之前还死要面子说了句不逼人家,如此一来,明明慕云桓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还只能看不能吃。
但情况也不算太糟,目前来看,他手里还握着许多能逼慕云桓主动妥协的筹码,尤其是裴拓这步棋。
想通这点后,一切就好办了。
-
长望宫内,云奴坐在慕云桓身前,小心翼翼地给慕云桓的唇瓣上药,上着上着,就落下泪来。
慕云桓原本在出神地思考着,见云奴哭了,便安抚道:“无妨,一点小伤,若再迟些上药就该愈合了。
”
云奴哽咽着道:“您已经和陛下撕破脸了,那之后……”
慕云桓问:“你觉得,就算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表明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
“可……”
“你跟着他身边一年有余,也该了解他的。
他或许记得我曾经对他的好,但我与他终究是有嫌隙的,他恨我和母妃害死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