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拿捏着最大的筹码,根本不怕裴拓扬起什么风浪。
他将奏折合上,丢到了一边,道:“调任回京的事朕自然是不能轻易同意的。
”
是的,奏折上所述之事自然是裴拓要求从南境调任回京,毕竟他目前是私自回京,若要长留,还是得慕永思准许。
“况且朕也不觉得摄政王调任回京是件好事。
裴爱卿,做交易得拿出点诚意才是,要朕救父皇并非不可,朕也想在父皇跟前尽孝呀,但前提是朕得安心才是。
”
“陛下想要什么?”裴拓开门见山问。
慕永思道:“此前南国就开拓商道一事几番交涉,但最终因为武林盟的干涉而中断了。
如今南国刚上了新王,新王不安分,近期似是在意图侵吞南境的几处矿脉,裴将军,你可知要如何办?”
裴拓颦起了眉头:“南境矿脉贫瘠,且在近几年已开采得差不多了,陛下不是想要守矿脉,而是想找个由头对南国开战?”
“是。
”
“此事兹事体大,还需商议。
”
“所以朕才来找摄政王呀,有人觉着攻打南国劳民伤财,有人觉着南国近年频繁挑衅,不得不打。
”
“可陛下真正要的,是借此事立威吧?”
“既然摄政王都这么直白了,那朕也就直说了。
攻打南国一战,朕要你去。
朕答应你,等你凯旋而归之时,便让父皇‘病逝’,然后将治好了病的父皇还给你,如何?”
裴拓沉默了下来。
慕永思瞥了眼门口的人影,又道:“此等大事爱卿确实要好好考虑,现下估摸着父皇也醒了,爱卿不妨先去看看人,再做打算。
对了,别怪朕没提醒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父皇,朕瞧着父皇应当是很依恋爱卿的,若知道爱卿要离开,怕是会难过。
”
-
待裴拓走后,守在门口的云奴才走了进来。
他跪在地上向慕永思禀报了慕云桓的情况,而后又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