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蛊的毒断送了他的梦,他想过或许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但还是想自欺欺人装作忘了这事。
当这个秘密被揭开之时,他依旧没有考虑过燕飞尘告诉他的那个方法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回京城了。
他隐隐预感到,一旦回到京城,他恐怕就再也回不到南境了,甚至……会陷入更深的泥沼,彻底失去自由。
与其相比,留在南境了却余生也是不错的结局了。
“老师,这样就够了。
”慕云桓抚摸着裴拓眼下的青黑,眼里满是眷恋,“不要再为我冒险了,就算我真的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也请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裴拓凝视着面前憔悴的人,连日来的疲惫和绝望终是击溃了他,他不顾肩上的伤,紧紧搂住了慕云桓,低哑的呜咽声埋在后者的颈间,泪水浸透了慕云桓的衣领。
“不……”裴拓的声音中含着极致的哀恸,又带着卑微的渴求,“我不能让你死……”
慕云桓垂下长睫,泪珠滑落了下来,但他依旧是勉强伪装出了笑意,劝道:“老师,能与你重逢,已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至于更多的,我不强求,只求你保重身体,这样……无论我在哪,哪怕……也能安心了。
”
过了很久,谁也没有说服谁,慕云桓最终没说出燕飞尘所言的救命之法,裴拓也没有答应慕云桓不再冒险。
裴拓说:“桓儿,当年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前线看我,心里念着我的伤的时候,可想过自己的安危?如今,我的心境也与你一样。
”
只这一句话,便堵得慕云桓无法反驳。
最终,慕云桓只叹了口气,让凌去取药和纱布来。
“罢了,我说不过你,但这伤得重新包扎。
”
他坐在裴拓的腿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拆开纱布,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