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颤,接着他便无力地跌倒在地。
长发散下来,他抱着被磕红的膝盖,狼狈极了。
在他正要叫人之时,殿门突然打开,急匆的脚步裹着凉风袭来,接着他便落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怀中。
他抬头看,越过男人的肩膀,他看到了站在殿门前的裴玖,裴玖紧握着拳,面色惨白,但仍然执着地看向相拥的二人。
“君后……这……”
慕云桓疑惑地问道,他转而打量起抱着他的这个男人:男人身着玄色便装,身形伟岸,面容坚毅,剑眉星目,凛冽而充满了肃杀气息,但男人依旧是俊朗的,眉眼甚至与裴玖有一丁点儿相似。
面对这个问题,裴玖张了张唇,艰涩地想要回答,但男人却低沉着声音先一步回道:“裴拓,臣的姓名。
”
慕云桓愣住了,他可没有表现出半点失忆的样子,怎么男人似乎已经料到了般,竟直接介绍起了自己。
对了,裴拓就是裴玖口中手握大权的摄政王,摄政王手眼通天,想必有些事也瞒不住他。
“是……”裴玖的声音有些颤抖,“摄政王接到陛下苏醒的消息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
这话说得有水平,早就听说摄政王要班师回朝,但应该没有这么快,接到消息……这消息,总归带着几分隐晦的意味,想必是安插在殿中的人传出去的。
听了这番说辞,裴拓皱起了眉头,冷冷地开口道:“方才听君后咳了几声,怕是操劳过度染了风寒,如今陛下刚醒,正是身体虚弱之时,还是麻烦君后回宫静养,免得传染给了陛下。
”
裴玖深深地望了慕云桓一眼,哑然道:“那,臣先行告退了。
”
没有询问慕云桓的意见,仅仅是因为摄政王的一句带着刺的劝说,他就离开了。
慕云桓算是认识到,这摄政王权势大到了什么地步。
可令他没有料想到的是,原本嚣张跋扈的摄政王在裴玖离开后,忽然收敛了周身的戾气。
裴拓却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将他的里裤卷了上去,拍了些从怀里掏出的药酒,接着酒揉上了方才磕出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