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抱着戚云栈走远，看着他消失在拐弯处。
应昭才不管身后的谢诀清是什么反应，戚云栈身上的酒味让他难受，或者是那枚红色印记让他难受，他把戚云栈小心地放在浴缸里，然后拿起淋雨的头，调好温水，对着戚云栈直直地冲了下去。
戚云栈被水冲了一身，浑浑噩噩的大脑开始变得清明起来，视线有些黏稠，像是连着密密麻麻的丝线，以至于看到应昭的时候没能分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咳咳。
”鼻子里不小心流进了水，呛得戚云栈咳嗽了好几声，原本就因为醉酒而红的脸，如今更是要艳上几分。
应昭阴郁的眼神一直看着印有红色印记的地方，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像是要擦掉什么污秽似的，用手指异常用力地擦了擦。
疼痛刺激了戚云栈的神经，目色里的东西终于干净了起来，入目的便是应昭冷郁的样子。
戚云栈用力推开了他：“你发什么疯。
”那处本来就疼着，如今被这样揉搓，红了一大片，应昭看着他，伸手把他从拽了起来，用力地摁到了墙上：“你怎么会那么勾引人，三个人还不够满足你吗？”
戚云栈完全听不懂应昭在说什么，可话里的侮辱性明了得不得了，戚云栈奋力地想甩开他，却怎么也无法动弹，那压着他肩膀的手像是要活生生地把他捏碎了似的。
“离那个男人那么近，还被亲成这样，你怎么就那么淫荡！”应昭的镜片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珠，他干脆摘掉眼镜把它随手丢在了洗漱台上，视线变得模糊，可还是能看到眼前戚云栈那张微怒的脸。
“你是在生气吗？”应昭靠近了他几分，“自己不检点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靠近你，都可以和你做亲密的事。
”
应昭无法保持绅士，虽然分享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提出来的，可即便这样还是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今天酒吧里见到的场景，他本就岌岌可危的伪装就这样破碎了，就好像一切的错都是戚云栈。
是戚云栈勾引了人，是戚云栈不检点，是戚云栈不知道分寸。
戚云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欲裂的男人，突然笑了笑。
应昭眉头紧锁：“你在笑什么？”
“应昭，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
“多一个男人，又怎么样？反正做起来都不一样吗？”
摁在戚云栈肩膀上的手徒然松了一些力道，那指尖不稳地动了动。
“你，谢诀清，韩慕。
不是在分享我吗？我不介意……”
应昭狠狠地吻了上去，吻得骤不及防，戚云栈的头向后砸去，却没有碰到身后的瓷砖，而是砸在了应昭拱起来的手心里，冬天的衣服非常繁琐，脱起来异常的麻烦，再加上戚云栈的不配合，整个过程进行的都非常艰难，推搡还碰到开关，那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