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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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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才不负同窗几载的情意!” 一行人便说说笑笑的往外走,均是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却在众人身后,国子监的大门后还落下一人。

    此人身姿欣长,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衫,眉目清秀白净,却隐有孤愤之色。

    他远远望着众人的背影,面上闪过一丝不屑。

     这便是宋主薄与陈祭酒嘴里的柳敏了。

    与国子监的其他生员不同,不是贵族子弟,柳敏家境贫寒,屋里只有一位寡居的母亲。

    他母亲有一位故人却是京中的贵妇,便想法子教柳敏入了国子监。

    柳敏的母亲一生自尊极强,为了柳敏入学才第一次向从前的好友求助,柳敏自入学后便发誓要出人头地,将来好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国子监中的贵族子弟大多游手好闲,只不过徒有虚名,柳敏打心眼的瞧不起他们。

    唯一觉得不错的莫聪却是个富家子弟,不与他这样贫寒的人交往。

    索性柳敏便成了国子监的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

     柳敏回到国子监的学舍,学舍里只有他一人,虽然国子监舍了学舍,可比起诸位生员自家府上还是天差地别,生员不愿住在学舍,平白便宜了柳敏,一人住了宽敞的大屋子。

     他将课本放在书案上,一扭头却愣了一下,只见书案上不知何时放置了一份信封。

    学舍只有国子监的童子打扫才会进来,不知是何人放置。

    柳敏迟疑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信拆开,刚一打开,里头就掉出一张雪白的纸来。

     只是平常的宣纸,比起国子监那些贵族子弟讲究的上好的梨花笺来说已是十分稀少,柳敏弯腰捡起来,刚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遒劲锋利的字迹:昔闻圣人以礼治国,国盛,后圣人去,国衰。

    是以以礼治国为正道。

    然,又人曰:礼虽好,难束于民,唯以法约,天下循迹,当太平盛世。

    吾一痴儿,百思不得其解,原为君祥耳。

     这便是上来讨教了,平日里国子监的学生们也时常也这样,但凡有不解的问题需要讨论,便写封信附上自己的疑问,算是文人的一种清流手段,同样也是乐趣。

    只因为柳敏的身份,从来无人主动同他这本讨论问题。

    信中并未落款,不知是何人所写,柳敏在脑中思索一圈,仍是毫无头绪,再看这字迹潇洒清逸,传说见字如见人,这字迹乍一眼望过去处处皆是锋芒,仔细一看笔锋却圆滑,倒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一时被激起了好胜心,从书案处找出一张宣纸来,寻了墨来磨,提笔就刷刷的写起来。

     待写完后,他将宣纸从桌上提起来吹了吹,却又犯了难,信的主人不知是谁,他写的也不知该给何人。

    呆了片刻,柳敏摇摇头,笑自己真是魔怔不成。

    便将宣纸装进信封,想来想去就直接放在书案上,权当是一个玩笑了。

     同样写字的并不只柳敏一人,蒋府内,蒋阮放下笔,白芷将桌上的宣纸提起来吹了吹,连翘道:“又要差那童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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