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生抿了抿唇，回家看见陈斯礼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事有得折腾，他哭丧着脸，还有些赌气似的嘟囔一句：“脱就脱。
”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脱衣服。
只要不是要把他绑起来打一顿，都能忍。
手指捻着衣角，动作缓而慢地往上掀起衣服，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一寸寸往上，直到完整地露出他的上半身。
清瘦的少年，从脖颈乃至胸口、腰腹间，满是痕迹。
吻痕，指印，像是一处处标记，无声的炫耀。
尽管心中早有预期，看见这些的陈斯礼还是忍不住脸色沉了沉，更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陈生生的胸口。
那两个微微鼓起的奶包，乳尖透着粉色，周围一圈甚至还有牙印。
按照常理，这种场景绝不会出现在他弟弟，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上。
陈斯礼的眼神一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顺着陈斯礼的目光，陈生生看向自己的胸口，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捂住胸口。
陈生生侧过脸，不去看他哥，声音小小的，一点都不愿意多纠结这个事：“就是……就是突然长大了呗。
”
“去医院了吗？”
和李景年他们不同，和陈生生一块长大的陈斯礼，自然看过他的身体。
在这一刻，陈斯礼的大脑飞速转动，他想了种种可能。
现如今也存在这种药物，能够让男性的胸部发育，甚至产生乳汁。
但那些药物对人的伤害极大，陈斯礼想不明白的是陈生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或者说他是不是因为某个人才这样做的。
“生生。
”陈斯礼冷峻的面容松动，他的严厉在顷刻之间消解，像是巍巍雪山上的沉年积雪，在阳光照射下融化为清澈的水，极力控制的语气：
“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
陈生生侧着脸，不肯说话。
“你交了女朋友？”陈斯礼进一步问道。
陈生生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没有……”
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动作，但陈斯礼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女的，那自然……
几个呼吸间，他像是想通了关节，用近乎肯定的语气说道：“昨天晚上，和你待着一起的人，是个男的。
”
陈斯礼虽然总觉得陈生生还小，但也并不是没想过他长大以后会交女朋友，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居然跟男人搞在一起，而且还变成现在这样……
完全脱离正轨。
不知道为什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