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的穿的,哪一点不是用我们缴纳的赋税徭役做的?”
“我们的血汗辛苦,就养出你们这些包庇瘟神不分好赖想要害死我们的兵?”
“让开!”
“让开!”
“放他们进来!”身后传来少女冷厉的命令。
兵卒们下意识转头,看到了身后的沈晏晏。
她穿着简单的粗布衫,挽着高高的妇人髻,头上没有任何装饰,素面朝天,自有一股端庄高洁之感,如同寒冬腊月时绽放在枝头的白玉兰花。
“没听到吗?都给我让开!”沈晏晏再次下达命令,美眸锐利,神色冷傲。
分明瘦弱娇小,站在那却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气势傲然,底气十足。
兵卒们犹豫一瞬,让开一个口子。
百姓们见状,提着东西冲了进来。
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个赤脚农夫,手里还举着锄头。
下一刻,一支锋利的箭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去,将他的头皮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绑着头发的布条也被射开,头发瞬间披散下来。
农夫惊讶一瞬,看到了院子里站在廊檐下,美得惊心动魄却杀气凛然的美人。
不是他们口中喊打喊杀的瘟神又是谁?
她手中正举着弓弩,冷眼瞧着他们:“上啊,谁跑在最前面,我就将谁的眼睛射下来。
”
百姓们惊恐地看了看沈晏晏,又看向冲在最前面披头散发的人,下意识后退两步。
在场大多都是普通人,混在人堆里跟着人云亦云附和两句,他们可以。
但让他们当出头鸟,谁也没这个魄力。
为首的农夫差点儿吓破胆,他颤抖着摸了摸脑袋,看到血迹,差点儿两眼一翻,昏过去。
身后的儿子连忙将他扶住,又恶声恶气地对沈晏晏叫嚷:“你敢!裴将军治军严谨,向来不许你们对百姓出手,你就不怕他治罪于你?”
沈晏晏嗤笑:“不对百姓出手是军令,我一非军中兵卒,二非他手下部将,他的军令与我何干?他想治罪也治不到我头上!”
百姓们愤恨不已,盯着她恨不得当场冲上来扯下她的头发,生吞活剥了她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脸。
这样精致又娇嫩的长相,与西北实在太格格不入了,显得他们好像是山野村夫似的。
“你这个瘟神!害人精!害得我们得了瘟疫不够,现在还敢来恐吓我们!”
“都是因为你,祸害了我们容城,还没打仗就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下我们肯定要输了!”
“你这个瘟神,还吃我们容城的,喝我们容城的,住在我们这里,滚啊!这里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