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浆糊,一会是魏君安,一会是裴玄,竟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
罢,罢,罢。
且再多观察几日吧。
但她又怕自己带着疑心病瞧人,反倒越瞧越深了。
“娘子,可以了吗?我知道错啦!”外面裴玄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像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似的。
叫嚷得惊天动地,语气中还欢快无比,哪里有一点被罚的恼火?
沈晏晏嘴角微抽,捏了捏眉心:“进来吧。
”
左右罚了也是没用。
裴玄这才抱着枕头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小爷就知道你会心疼!”
沈晏晏懒得理他,翻身上了床,躺下睡觉。
裴玄小心凑近:“娘子,我可以上床跟你一起睡吗?”
沈晏晏头也不回:“不行。
”
“好嘞。
”
这些日子两人基本上都是这样,他在旁边软榻上睡觉,她在床上睡觉。
谁也没有逾越。
翌日。
裴玄又带着沈晏晏去了军营校场。
旁边有个废弃的小校场,正好适合给她用。
只是引得旁边那些兵卒,操练时总是心猿意马,眼睛仿佛得了斜视病,时不时就往沈晏晏这边瞧。
挨了鞭子也乐呵呵的。
沈晏晏手腕臂力不大,握不动军中的长弓,因此裴玄教她的都是轻便的弩弓射箭。
她总觉得自己实在是运气好得过头,只要心中想要射中,射出去的弓弩总能命中靶心。
连顾振轩瞧见了都说她是练武奇才,天赋异禀。
只有她自己知道,哪有什么天赋不天赋的,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
训练完,沈晏晏叫住了裴玄。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