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晏被噎了下:“这是什么话?”
裴玄耸肩:“不然呢?骑马射箭,教学的时候难免有肢体触碰,不让我教,你还想让谁教?”
沈晏晏还是有些狐疑,难不成她多心了?
原以为他是为了讨她欢心,刻意模仿魏君安从前的所作所为。
难道不是么?
沈晏晏嘴硬道:“我……可以让五娘教我。
”
裴玄嘴角微抽:“五娘擅长舞大刀,对射箭弓弩一窍不通,她能教你什么?你这小胳膊细腿的小身板,舞得动她百十来斤的大刀吗?”
沈晏晏:“……”
裴玄拿着马鞭,敲了敲她的腿:“站好,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左手拿弩,右手扣弦……”
沈晏晏脑中思绪还没分辨明白,便被赶鸭子上架,架弩搭箭。
裴玄眼瞅着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姑娘,抿着唇,倔强又严肃地抱着弓,方才还说不要他教,这会倒是竖着耳朵,听得比谁都仔细。
他闷笑出声,又用马鞭去敲她后脑勺:“手抬高,做人要君子些,要攻击也该一发入魂,对准敌人的心脏,而非裤裆。
”
“断人子嗣,犹如杀人父母啊,这阴毒的事儿咱不干哈。
”
沈晏晏被他的话搅得满脸通红,小声辩解:“我没有……”
身后却突然覆上来一具宽大滚烫的身躯。
她只觉头皮发麻,后背骤然紧绷,如同幼兽的后脖颈被猛兽叼住。
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环上来一双修长手臂,大掌扣住了她的左手手腕,有力又不容抗拒地带着她的手往上提了一大截。
“我说,往上抬,你以为谁都跟你这小个子似的?”
沈晏晏心下憋屈,下意识想要挣扎:“教就教,为何要凑……”
“啧,”耳边响起不耐烦的声音,扣在她左手手腕上的大掌扣紧了些:“给你纠正姿势,你学是不学?动来动去做什么?靴子里踩着炭火呢?”
“到了西北,可就别想做那娇滴滴的大小姐,若是吃不了苦,现在就骑马回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