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了再看吧。
”
两个老头不约而同露出遗憾之色:“哎……那好吧。
”
沈晏晏又是一番周到安抚,这才说服了两个老头放她离开。
李公公在旁边瞧得无比稀奇,心中对她也越发佩服。
一行人这才往宫门方向去。
远处阁楼之上,一抹明黄色盯着宫门方向的几人,眸色锐利。
“太子殿下,怎么了?”旁边的大理寺卿正奇怪地看着他。
两人在阁楼之上,太子正破古籍棋局,他在旁边汇报朝事,太子却突然起身,不知看向哪里,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太子弯了弯唇角,重新坐了回去,看着棋局,突然莞尔:“有趣。
”
大理寺卿不明所以:“有趣?”
太子撵起黑子:“你瞧这片白子,分明已是穷途末路,却总能挣扎延升出一片生机。
”
“我堵了又堵,却像是斩不断这片白子的生机,只要逮到一丝生机,总能让它逃出生天,又立新机,真是巧妙。
”
已经接连斩断了她的两条路,她竟又争出新的生机。
他斩断了魏野,魏君安两兄弟给她的扶持,竟又冒出个裴玄来。
势力范围也还不停扩大。
她的运气,未免好得也太离奇了些。
前有魏野死前叮嘱,替她收服了桃花村三个最有价值的村人。
后有魏君安死前部署,替她笼络了文臣之首的林相。
到底是他小看了那魏家两兄弟。
原以为不过是两个不成气候的乡野之人,竟能见招拆招,悄无声息地逃脱他的监视,替沈晏晏笼络了这么许多文臣和能人。
原先他有意拉拢魏君安此人,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他培养几年的棋子谢清秋。
也不该让沈晏晏对他动了男女之情。
犯了他的忌讳,他只能借沈清简的手,做局除了魏君安。
只是……
以他对魏君安的了解,沈清简那样拙劣的杀局,他便是只剩三分脑力,也不该死在那荒郊野岭才是。
他甚至都以为魏君安是在诈死金蝉脱壳。
暗中亲自去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能确定,魏君安果真是死了。
死在了那般简陋又拙劣的杀局之中,荒唐得简直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