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沈晏晏就是在故意耍自己。
否则不会让小路子还有那条死狗来干扰她。
但她不在乎!
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就没什么好再纠结的。
她卑微地看着沈晏晏,甚至跪下磕头:“姐姐,好姐姐,求你再赏我一张吧!求求你了!”
沈晏晏却冷淡地收回视线:“送客。
”
话音一落,扇形窗便被无情关上。
沈清月还想纠缠,被打手们扭了胳膊丢出焕颜食肆。
贵女们看够热闹了,也各自散去,只是不免调笑。
她们原本听闻端阳侯府大不如前,还以为是传言。
如今看沈清月那样,怕是实际情况比传言还要糟糕呢。
外面都传,沈晏晏命格贵气着呢。
她在端阳侯府,端阳侯府便好生生地荣华奢靡了十六载。
她一走,端阳侯府就不行了。
沈晏晏嫁给屠夫魏野,没两个月就守寡了。
有一种说法是这女人克夫。
但还有一种说法却是女人的命格太贵,男人接不住,便会被贵气冲死,好让女人重新高嫁。
如今沈晏晏竟嫁给了大盛最年轻有为的镇北将军裴玄,可不就是命格贵气吗?
这些传言沈清月倒不知晓。
她只是恼火又痛心地揣着一万两的银票往家去。
方才银票满天飞的场景在她脑子里不断回放。
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放大。
她止不住地懊恼,悔得肠子都青了。
方才如果她速度再快一点,力气再大一点,反应灵光一点,肯定能够捞到更多的银票!
那么一大叠呢!
泼天富贵就在嘴边,却眼睁睁地看着它飞了。
沈清月怎能不懊恼?
她正要上马车,冷不丁被旁边一小孩撞了一下,差点儿趔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