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沈晏晏:“那你怎么办?”
沈晏晏:“不过一群下人而已,不喜欢了发卖出去便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开始查账。
查账实在是个难活,三人都并非是专业能做账的,如今焕颜食肆越做越大,账房先生都请了五个。
但她们再上心,账也总是有对不上的地方。
这些个账房,不过欺她们三人是女掌柜,总爱做些精巧的糊弄。
李蓉儿查得火冒三丈:“都跟底下人说了,要记清楚记清楚!”
“这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收支对不上不说,月供这种紧要的账也记得东一笔西一笔,我分明记得上个月丞相家是两个月供名额,其中支出,账面上竟然毫无痕迹!”
沈晏晏也是头疼。
她们已经换过两批账房了。
但这世道,女子做生意就是艰难许多。
那些个账房看她们都是女儿家,不懂黄白算计,总爱在上面偷奸耍滑。
焕颜食肆每日进出流水数目巨大,便是随便模糊漏下去一点,也够底下的人撑得脑满肠肥了。
正因如此,雇来的账房总不上心,实在是令人头疼。
她们花如此高价,请来的却都是些狡猾奸诈之辈。
这个问题久久不解决,日后必成祸患。
上一批账房贪污了她们账面上上万量银子,已经被捉拿入狱了,偏偏新来的还不怕死。
原以为和安公主举荐来的人能好一些,没成想也还是这副德行。
沈晏晏越查越头疼,这笔烂账有什么好查的?
记账的人不用心,她们总不可能日日守在几家店里,死死盯着每一笔进出流水。
小路子突然敲门进来:“大掌柜,二掌柜,三掌柜!”
沈晏晏抬头:“什么事?”
小路子挠了挠头:“外面那位沈三小姐又来了,说是点名要找咱们二掌柜。
”
沈晏晏越发头疼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端阳侯府的窟窿虽然被填上了,但太子却是用的债借法。
太子从自己的私库中掏了钱借给端阳侯府堵窟窿。
因此,虽然端阳侯府如今没出事,但却月月需要还钱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