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要梳妆?”
闻言,将军府的其他丫鬟脸上都露出了不满之色。
她们将军虽然没来,但这新妇也不能这么没规矩不等人就安置啊。
万一她们将军晚上会过来呢?
沈晏晏点头:“替我卸掉这些东西。
”
大福扭头就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沐浴更衣,锦鲤麻溜地将她的凤冠拆下,又卸了脸上的妆。
她挥退了所有的丫鬟,让锦鲤和大福伺候她洗漱完,这才将搬来的东西都安置好。
死士她带了过来,只是将军府到底是武夫之家,听说又让那裴玄改了守卫机制,守卫森严。
她的死士暂时渗透不进来,只能在府外待命。
沈晏晏做完这一切,这才将账本拿了出来。
今日月末,她需要查账。
虽然她被皇帝乱点鸳鸯谱塞进了将军府,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手里的焕颜食肆就要放掉。
相反的,将军府瞧着格外朴素,吃穿用度一切从简。
她可过不惯这些。
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她现在有钱了,自然要紧着自己,过上自己力所能及的好日子。
她让锦鲤和大福将床铺换成柔软亲肤的月光锦,房间里普普通通的陈设也都换下,摆上她喜欢的东西。
临窗的位置还放了一张象牙贵妃椅。
床前放着金丝楠木并苏蜀飞针绣的江山飞鹤屏风。
裴玄的那堆破烂兵器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书,她全部收拾堆到了房间另一边。
既然裴玄敢在大婚当日给她没脸,她也用不着惯着。
皇帝赐婚,她有什么好没底气的?
外面的丫鬟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里面乒乒乓乓地收拾完,吹灭了蜡烛就躺下了。
完全没有要等人的模样。
她们原本还等着看新妇独守空房,垂泪委屈的有趣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