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赵笺紧抿着唇。
若对方真有和安公主做靠山,倒是不好用权势欺压抹平这桩事。
半晌后,赵笺终于松口:“那看来你是不想做侯府的生意了?”
沈晏晏恭敬行礼低头:“实在是店里人手不够,腾不出一个月供名额了,并非不想做侯府生意。
”
“要不这样吧,如今的月供名额,三月份已经定满,我给您家小姐留一个四月的名额吧。
”
沈清月瞪大眼睛:“现在才二月底,三月的名额就已经满了?谁信啊!”
赵笺不动声色地瞪了她一眼。
沈清月只好委屈地闭上了嘴。
赵笺却没马上应承,只皱眉挑剔:“我瞧你这店里,也不过借着噱头卖些精致的糕点哄抬价格而已。
”
不等沈晏晏辩解,她又扭头去看身边的沈清月,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下:“你这丫头,平日里太子府那些个精致糕点不够你尝的?非要来这种地方尝鲜?”
沈清月再迟钝,也从赵笺的眼神里看懂了意思,连忙顺坡下:“娘亲教训的是,是女儿不该好奇的。
”
“若是还想吃,女儿下次去太子哥哥府里尝尝宫里新进的糕点样式就是了,这儿的糕点想来也就那么回事,女儿一点也不好奇了。
”
赵笺威严地颔首点头:“行,那便回吧。
”
她又转头,冷淡又高高在上地觑着面前不卑不亢的沈晏晏,眼神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挑剔:“你那劳什子月供名额,我们不要了,你留着卖给旁人吧。
”
那语气仿佛在说,被满京追捧的月供名额,在她赵笺这儿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廉价玩意儿。
要卖就卖给京都旁的蠢货,她们是看不上,也不屑于要的。
沈晏晏倒也没再争辩,点了点头,恭敬地将人送出店,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赵笺向来身居高位,浸淫皇族权势,从未沾染平民百姓的生活,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如何编撰,不是她今天摆个态度就能撇清的。
第二日,满京都传遍了消息。
都说焕颜食肆的月供名额千金难求,端阳侯府的王妃带着女儿和一队护卫亲自上门闹事,威逼利诱掌柜,竟也未能讨到一个名额!
如此这般一番拉踩吹捧,不仅让“焕颜食肆”四个字在上京贵女圈中名声愈大,各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