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慌了,顾不得咽下嘴里的东西,紧紧挡着喻沉:“有什么事,我们去学校说!别在这里!”
张潇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疾言厉色,把旁边的病人家属都吓了一跳。
贺臻见状,已经冲了过来。
喻沉在发现贺臻后,急忙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退后。
“我没有告诉阿姨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喻沉重新蹲回墙角,捧着盒饭笑着递给张潇:“我知道父母躺在里面,作为儿女有多着急。
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跟你妈妈说,同样我也会提醒贺臻的家里人,就算解决问题,也要顾及你妈妈的病情。
”
张潇将嘴里的馅饼费力地咽下去,脸侧是两行不着痕迹的眼泪。
“你这个馅饼吃得饱吗?我给你买了盒饭。
”喻沉小声絮叨着,“我买了四盒,咱们俩饭量大,一人两盒。
”
张潇深深呼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让我帮贺臻澄清?你知道那个人是我了对吗?”
“张潇,我爸爸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我急得不轻,很怕我爸发生意外。
同样,你妈妈生了病,你的难处我也能理解。
从你的角度,我完全能体会你的心情。
”
喻沉说得很真挚,耷拉着眼睛似乎也很伤心。
张潇别开泛红的眼睛,用力将眼泪擦掉。
“可因为林鹤的事,贺臻的爷爷本来就有心脏病,现在更是一病不起。
贺臻一家也很无辜啊,这脏水对于他们来说更憋屈难受。
”
喻沉紧紧盯着他:“如果你能感同身受,应该会理解贺臻的感受。
他不光自己被污蔑,还波及家人,这种痛苦是双重的。
”
张潇深深吸着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有退路了。
”
“你怎么没有退路?”喻沉站起来,将书包的拉链打开,“我猜,林鹤向你提供了经济上的帮助。
如果你担心帮贺臻澄清还不上林鹤的钱,我可以帮你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