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像只掉进水里的小狗。
贺臻倚在墙前:“我还以为你掉进坑里了。
”
喻沉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浴室关门了,我自己在厕所冲了冲。
”
贺臻视线落在喻沉的短裤上,微微蹙眉:“湿透了。
”
“昂。
”喻沉使劲擦着凌乱的发丝,大大咧咧解释:“回屋再换。
”
贺臻点头,作势要走。
“老大!”
喻沉将贺臻叫住,犹豫再三:“我有话要跟你解释,你能不判我死刑不?”
贺臻神情复杂:“死刑?”
喻沉“嗯”了一声:“我真的没骗你,你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
贺臻见他小腿上陆续淌着凉水,拉他离开水房:“先换衣服。
”
“不”
“你先听我说。
”
喻沉难得犟了一回,站在楼道里垂着脑袋:“我愿意跟你永远不分开这句话一直是真的,如果能娶你这句话也是真的。
这跟我昨天碰见小树林的两个男生没有任何关系。
”
“你不是觉得他们奇怪吗?”贺臻盯着他,“我们在一起就不奇怪了?”
喻沉捋了捋思路:“我跟他们肯定不一样。
我们是友情,他们俩应该是”
“应该是爱情。
”
贺臻被气笑:“所以你仅凭友情,就愿意跟我永远过一辈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
”喻沉非常满意自己的答案,语气带着些开心,“在我的心目中,我跟我爸的亲情和跟你的友情同样重要。
我不需要跟别人的爱情,有你们就够了。
”
听完这番话,贺臻也陷入一丝沉默。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友情。
但究竟想要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只想要喻沉。
“万一你哪天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呢。
”贺臻突然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到时候你是不是就要扔掉友情,投身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