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私下来看过顾若清一面。
这个向来正直飒爽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但还是委婉的表示自己相信顾若清。
他向顾若清发誓,自己会回到家族重新调查此事,还他一个清白。
而萧杏儿的态度就模糊很多了。
她自从延棠城地下祭坛回来之后,就对顾若清疏离不少,如今更是对他敬而远之,旁人在她身边声讨顾若清,她都默认般不反驳。
整个青云太宗的舆论就仿佛受了一直看不见的手操控,越演越烈,甚至连宗主青连生都难以控制。
焚希最近忙着给南无贫找不痛快。
整个南殿已经被南无贫禁止进入,里面时时刻刻传来打斗的声音,却没人敢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倒是煜扬,顾若清本来以为他会雷霆大怒,但这个青年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白天不见踪影,晚上就偷偷避过守卫,从房顶溜进寒清阁来与他玩闹,逗他开心。
他一开始还很惊讶煜扬是如何破除结界的,但他很快习惯了青年俏皮讨喜的陪伴。
顾若清坐在寒清阁内,正执着笔发呆。
他现在被禁锢在这冷冷清清的寒清阁内,除了看书、练字、抚琴、修炼,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实在闲得无聊,他就只能去给后院的梨树浇浇水,结果前日发现竟然涝死了两株。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力亲为的修剪枝丫,现在还活着的那几株梨树也秃得差不多了。
顾若清还在发呆,忽然发现自己手下的宣纸上不自觉写上了两个字“煜扬”。
当一个人世界里的其他事情都被剥夺之后,余下的那点愉悦就会变得很大很大,直到把内心都挤得满满的,无时无刻不惦记着。
顾若清望着窗外,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淡蓝逐渐浓缩成深黛,他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点微小的期待。
因为他知道,每当月亮挂在树梢头的时候,那人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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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扬一刀砍下了跪在他身前那人的头颅,一脚把喷着血的尸体踢得老远。
“还有谁想试试吗。
”破恨的剑尖上还滴着温热的血,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没有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魔族里的年轻人的来历,但他的实力强到变态,不过半个月,已经杀了好几个领地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