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和张伯还需要观察。”
易源脚步未停。
“安排好轮班。”
“数据每半小时汇总一次，直接发给我。”
“是。”
小林看着小林看着易源挺直却难掩疲惫的背影，喉咙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易源按了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医院的气味。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晨光刺破云层。
城市在苏醒，他却只想沉睡。
回到公寓，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很轻。
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
周雯蜷在沙发上，身上搭着薄毯，似乎是等着等着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她睫毛颤动了一下，醒了。
“回来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周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他。
她的视线落在他眼下的乌青上，眉头轻轻蹙起。
“怎么熬成这样？”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想碰碰他的脸颊。
易源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暖。
“没事。”
他声音有些哑。
周雯挣开他的手，语气带着不满。
“还没事？”
“上次的事才过去多久，你就又这么拼命。”
她指的是陈华陷害那次，“身体不要了？”
易源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似乎松动了一点，他扯了下嘴角，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担心我？”
他往前一步，拉近距离。
周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
“我当然担心。”
易源又逼近一步，几乎贴着她，他低下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要不要试试，看我身体到底行不行。”
周雯脸颊瞬间升温，她推了他一把。
“不正经。”
力道很轻。
易源顺势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他想抱紧她，汲取一点温暖。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易源皱眉，他松开周雯，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小林的名字，他接起。
“易哥。”
小林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赵先生，他的几项关键指标，开始朝好的方向变化了！”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趋势很明显！”
“刘婶和张伯那边，虽然变化不显著，但也没有恶化。”
易源的心跳漏了一拍。
“数据发过来。”
“已经发您邮箱了。”
“我需要马上回去。”
易源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