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其他的部门、外勤和治安队肯定都在打赌,赌的也是洛轻云的一队胜,他们二队输。
所以比赛前,他特地跟黄丽丽说了,如果开了局,帮他买五千块二队赢,估计现在钱已经翻倍了。
而洛轻云一直保持着压制他的姿势,眼睛都没眨过,而且连那人气颇高的假笑都不装了,目光沉得就像要把他原地碾得稀烂。
谈墨从来没有这么爽过,通体舒畅,忽然感觉自己能多活五百年。
他脸上的目镜被人取了下来,他不得不停下笑看向对方。
“洛队取了我的目镜,是要把我揍成熊猫吗?”谈墨继续保持躺着的姿势,连脖子都懒得抬一下。
灰塔的人正看着他们呢,谈墨不相信洛轻云会揍他。
“我在想,你到底是谁呢。
”洛轻云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之前厮杀不曾存在,他们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迎着夕阳喝着菊花枸杞,聊聊人生。
“我是高炙的inspector。
”谈墨拍了拍洛轻云的手腕,示意对方演习结束,麻烦放开老子的脖子。
这个答案,让洛轻云的的视线陡然下沉,仿佛有什么要逆向碾压谈墨的视线,进入他的眼睛,他的大脑,他的思维深处。
“如果刚才你瞄准镜里的是已经‘越界’的我,你会用anti-Kepler药剂弹,还是硅弹?”
洛轻云问,声音很轻。
但谈墨的指尖却颤了一下,他又想起了那段视频,还有洛轻云的那道送命题:现在就死,还是越界?
洛轻云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握着谈墨的脖子,指尖隔着手套沿着谈墨血液的流动微微向上,停留在他的喉结,它随时会收紧,嵌入谈墨的肌肤,穿过他的血肉,触碰他的骨骼,掐断一切。
他的目光有千钧重,整片天都坍塌进了谈墨的眼睛里,沉沉地压在他的神经上。
谈墨想要吞咽,但喉咙却失去了起伏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