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忙来忙去,古怪的感?觉更盛了。
她明明年纪比他小很多,就这么?几次打照面?,总屡屡有一种被她保护到照顾到的感?觉。
……
炒菜档口今天排队的人很多,许青菱等了好几个?才轮到她。
师傅在炒菜的过程中?,她怕沈安吾等得不耐烦,又回头看了好几眼。
沈安吾也正越过人群看着她,两人目光对上,许青菱冲他咧嘴笑了。
一个?略带安抚性质的笑容。
上辈子看到沈安吾,他都?是阴郁地坐在轮椅里。
此刻,看他像正常人一样坐在人群之中?,许青菱有些恍神,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学校食堂的炒菜自然是没法和?外面?饭店比,菜色很普通。
许青菱点了西红杮炒鸡蛋、青椒炒牛肉,还?有芹菜香干。
两人坐下来吃饭。
许青菱拿起沈安吾面?前的筷子,用纸巾擦拭着。
沈安吾目光落在她手上,纤细的手指按住筷子,从头到尾擦了好几遍。
行云流水得仿佛她已经做过无数遍,他忍不住开口:“你好像很怕我??”
许青菱卡壳了,顿了一下回道:“不是怕,是尊敬。
”
沈安吾:“……”
*
沈栾难得来食堂吃饭。
军训这段时间,他和宛月都是在学校一街之隔的浔大南路吃饭。
那儿餐馆比较多,人又少,用不着在饭点挤乌泱乌泱的食堂。
军训结束的第一个?周末,宛月回橡树村了。
她父亲大闹了一场后,把?家里砸得稀巴烂,连最后几千块钱都?拿走了,那个?钱原本是她母亲留给她妹妹交学费的。
宛月的妹妹在念高中?,一学期的学费要一千多块。
因为这事,她妹在家里哭得饭也不吃了。
宛树鹏去外头逍遥,把?烂摊子留给母女俩,讨债的人又追上门来了。
宛月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急得不得了。
沈栾看她煎熬的样子,将存折里的十来万块钱全给取出来,让她送回去给她母亲。
一部分用来帮她妹支付学费,一部分拿出来还?给那些堵门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