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抓住扶手的诺顿,自然也瞟到?了那还?未被风吹散的字,浅浅感叹了一句,“因扎吉先生的汉字写得真好看?。
”
闻言,崔望舒又回看?了眼雪地里的字,心底的熟悉感越发明晰。
但风又大了些,她暂时压下了这份暂时未能想通的疑惑,用围巾裹住了因扎吉,快步跟着往房间里走?。
将因扎吉安顿好后,诺顿很快便合上门。
崔望舒侧坐在床边给他?掖了被子,正?准备起身关掉大灯只留柜子上的小台灯,却转瞬就被坚实的臂膀环住腰间并紧紧扣住。
停下原本的动作?,把自己的手叠了上去,任由指节碰撞交缠。
崔望舒突然注意到?在因扎吉右手的中指处,有了经常握笔的老茧。
单捏住这根五指中的最长者,颇为好奇地揉搓了一番侧边凸出的小鼓包,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因扎吉竟何时变得好学起来。
紧接着脑子里似有灵光一闪,笑容当即凝在了刚刚上扬的弧度。
为了证实脑海中冒出地想法,崔望舒艰难地在因扎吉的束缚下,伸手去够放在小台灯前边的红漆木匣子。
锁扣被打开?发出的清脆声在房间内显得格外明显,叫极度困乏的因扎吉下意识翻身想要远离,抽离出的手却精准地牵住了崔望舒的衣角。
轻拍因扎吉的后背哄了下,崔望舒从匣子内摆放整齐的信件里抽出来一张被塑封过?的十六开?的速写纸。
画中的人仰着头对天?上的月亮许愿,铅笔抹去了身上的颜色,却勾勒出了美丽虔诚的侧脸和下方留有的、原本以为是陌生人善意祝福的话,“祝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
“你好。
”
站在原地陪赵沁看?完烟花秀的崔望舒回头一看?,是个背着画板的年轻人。
面容稚嫩,看?起来还?有些紧张,像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随后,他?递来了一张画,画上画的人正?是崔望舒。
见崔望舒有所迟疑,他?赶紧摆摆手,说道:“不要钱,是送给你的,我画了很多人的。
”说完后有点不自然地往某个方向斜瞟了一眼,又补了句,“千禧年快乐。
”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只是当时迷惘不知。
拿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