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送到吗?”
“有的,是?一个大?箱子?,我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
”
这个回答让因扎吉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很想现在回房间拆箱子?。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一心要快点恢复早日返回球场的因扎吉不会容许自己的这种任性,只脸上带出了几分急切和期待。
没?听见脚步声的他,偏头看向仍然停在原地的诺顿,“怎么了,过来一起吃呀。
”
诺顿应了声好,离开?时下意识瞟了一眼刚刚因扎吉视线停留的地方。
正处于休眠期的花墙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叶片和棕色、蜷成一团的枯萎玫瑰,对任何?人?来说都没?什?么值得久看的。
诺顿还?记得,去年这里花开?如瀑的时候,客厅里的窗帘是?一直合上的。
但在如今这样一个算不上美好的时刻,却久违地让先?生流露出了轻松与喜悦。
收回了视线,这个平日里很少流露出情绪的青年,嘴唇很快向上翕动了一下。
“今年的春天应该会到来得比往年更?早些吧。
”他的心里如是?想。
吃完了饭,因扎吉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
一打开?便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将插着的铁片取下,映入眼帘的便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一千一百八十二封情书。
轻取出压在最上头的那封,静静摩挲着略有些粗糙的信纸,就好像触碰到了爱人?的心。
在选择离开?的岁月里,你是?否有过不舍和后悔,是?否如自己一般每时每刻都无法停止思?念?最重要的是?,你是?否还?爱着我?
那些曾经堆砌在心中难以释怀的问题,在如幻梦一般的婚礼后仍没?有消散,直到这一刻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小?心翼翼地将信放了回去,因扎吉还?舍不得这么快拆开?阅读,这些满载着爱意的支持会陪伴他度过之后艰难的复建。
随后,好几个个包裹着厚厚泡沫纸像像是?相框的东西吸引住了因扎吉。
他挑了个最大?的,撕下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包装。
那宛若白蝴蝶灵动柔美的美人?面打眼便叫人?凝了呼吸,一手捧花,一手挽着挺直背双手紧张地教握在一起的自己,原是?他们结婚那天在教堂前拍下的照片。
将剩下的类似包装全部拆完一一看去,最后的那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抓拍的瞬间中,他被另一位新?郎拽了出来跳着滑稽的舞蹈。
而坐着的崔望舒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自己,夜色、篝火以及在天空炸开?的烟花都沦为了这个眼神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