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厚厚一层的粉,快和印象中死人的面色差不多了?。
不似嫁人,倒更像是被配了?冥婚。
“你看,那手腕上还有绳子?绑过的痕迹呢。
”
“天老爷,活人嫁死人,丧尽天良啊。
”
等到市里的警车赶来,围观的群众便知道这事怕是还要更严重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道是距离县医院大概有二十公里的五子?村里出了?事,警察可都开去村门口了?。
因扎吉等车一停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往外冲,却不慎踩空台阶摔了?一跤。
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土,他爬起来就冲进去找人,就连身?后跟着的警官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在过去几天,只?要闭上眼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两人离别时的那一面,想起他们曾经说过的每一句展望未来的话。
这些曾经的甜蜜变作了?蜜糖里的□□,将他一遍又一遍撕裂,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中祈求着神明的怜悯。
崔望舒坚持在沈嘉月的手术结束前自己哪也不会去,故而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官便陪着她坐在抢救室外面的长椅上简单询问?几个问?题。
杨警官借着笔录板的遮挡撞了?同?事的胳膊一下,并打发他再?往旁边点站站,他这种过于露骨的同?情只?会让受害者更加难受。
“你在电话里说的地址我?们这边已经派人赶过去了?,现在还需要再?了?解一些详细情况,现在可以吗?”
为?了?让刚刚遭遇了?可怕经历的崔望舒能?稍微放松一点,有充分的反应时间,她放缓语调,说上半句就会停顿几秒。
崔望舒垂下眼眸,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脚,点了?点头。
“你之前认识这对夫妻吗?”
“不认识,但是我?后来发现他们的儿子?是我?隔壁班的同?学。
”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听见这个问?题,崔望舒原本搭在腿上的手开始环抱住自己,并像是身?上飞了?什么虫子?一样下意识抓挠起了?手臂。
只?要一想到那个的名字,她就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狭窄的棺材里,还有那张面容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