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赛琳娜的父亲,亚克托尔家主克劳伯依然卧床不起,医生每日都要来往于亚克托尔府邸只是,克劳伯在床上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也许是斩下那头杀死自己妻子的魔兽头颅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也许是为妻子复仇的心愿已了,总之,克劳伯病倒了,病得非常严重,就连光之治愈魔法都起不到任何用场。
无形的阴霾逐渐笼罩亚克托尔府邸与北境城,就连赛琳娜也对顾笺叹气:“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真怕……”
顾笺微微蹙眉,说:“前几天,我观察城外,似乎又有魔兽的踪迹。
”
赛琳娜:“什么?雪原魔兽?我们不是刚刚杀完一批?”
按照往年的惯例,雪原魔兽最多只会每年出现一次,有时候甚至隔年出现,总之,绝没有一年出现两次的情况。
“无论如何,最近要格外留意。
”顾笺说,“还记得王城的渎光会吗?魔兽来源于恶神遗留的力量,渎光会通过向恶神献祭获取力量,所以,如果真的有不寻常的魔兽异动,恐怕是渎光会再次出现了。
”
赛琳娜沉思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
她的身后,路过的安东尼停下了脚步。
今天下午,诺提塞领主忽然邀请维德和赛琳娜,说有要事商议。
“安东尼,我和你姐姐出门了。
”维德拍拍自己幼弟的肩膀,“你照顾好父亲,我们要晚点回来。
”
安东尼小声地说:“知道了,哥。
”
“哎,男子汉大丈夫,讲话大声一点啊。
”维德说,“你总是这样蚊子哼哼的,以后可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啊。
”
“闭嘴吧你,”赛琳娜说,“走了。
”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
主卧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床边,正在用湿软的毛巾给家主擦脸的女仆站起,向安东尼无声行了一礼。
安东尼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父亲。
”
女仆点点头,端起毛巾和水盆,悄无声息地走了。
安东尼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慢慢地来到床边,谨慎地环顾一圈。
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何有些发白,踌躇着,从袖子里取出一瓶无色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