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旧伤。
乌玛认为自己需要这种自我惩罚。
虽然已经被药剂弄乱了脑子,但他依然记得自己的族人,以及他自己,是如何被那些人抓上仪器,并且用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挖出脑海里那些关于至高无上的塞涅斯行走于人间的那些画面的。
而凭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他知道,自己在这过程中,无疑泄露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乌玛浑浑噩噩地想到。
【乌玛。
】
在异种筋疲力竭地自我谴责时,他的耳畔却隐隐传来了一丝甜润的呼唤。
乌玛没有动弹。
一种厌恶袭击了他他竟然在忏悔中依然心生幻想,而且还是幻想那位纯美至高的神使用那般温和的方式呼唤自己。
多么狂妄。
多么亵渎。
【乌玛·阿玛罗克。
】
异种咬肌微微抽动了一下。
一颗颗浑浊的汗水自他额角渗出,混合着污秽的血液缓缓落下。
乌玛感受着伤口中泛起的刺痛,强迫自己放弃那无可救药的幻梦。
【……你能看到我吗?】
然而那甜蜜而神圣的呼唤是那么真实,那么具有诱惑力这一次,乌玛终于无可救药地向那诱惑低头了。
他咬着牙,一点点地抬起了头,循着那呼唤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的身体猛然绷紧。
在呼吸停顿的同一时刻,原本如岩浆一般遍布全身的痛楚就像是红月之下的焚风般瞬间平息。
是神。
是塞涅斯。
塞涅斯并未因为他的罪而抛弃他那曾被他误认为是神使的至高神灵,那黑发雪肤,拥有世界上最纯美最恬静面容青年,正如同被光折射的幻影一般自虚无中缓缓凝实,跨过紧闭金属大门,一步一步走向了污秽的他。
“至高的塞涅斯”
乌玛的声音终结于那落于他额间,一触即离的轻吻一个极简的精神安抚程序。
异种的眼神几乎立刻变得迷茫起来,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干裂的唇间溢出了一丝急促的呜咽。
洛迦尔垂下了眼眸,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