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忧愁地叹了口气。
好吧,还不是真正放松的时候。
定了定神,洛迦尔努力将思绪从纷纷扰扰的担忧惊怖中拉回现实。
要知道,如今摆放在洛迦尔面前亟待解决的难题,可不只有“在一名顶尖检察官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状况”这一件事
看,他脑子里有一个神秘莫测的系统。
而在他用塞涅斯的监控模块扫描整个军营驻地的时候,他的大脑里也印入了许多一掠而过却格外令人在意的画面。
是那些原住民。
洛迦尔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么快那些原住民就被联邦的人控制了起来。
在其中几个探头的视野里,洛迦尔还清楚地看到了被悬挂在金属墙壁上的异种。
是那个叫乌玛的孩子。
不久之前还生机勃勃,狂热凶悍的异种,好不容易逃离了被药剂侵蚀成疯狂软烂的血泥的命运,如今却带着一身骇人的伤口,被手臂长的铁钉制作标本一般“钉”在了金属墙上。
当然,对于再生能力异常强悍的异种来说,这种□□上的刑罚倒是不算什么真正。
可洛迦尔还是很担心乌玛的精神状况。
洛迦尔真不知道联邦的人究竟对乌玛做了什么。
总之,那个双眼空洞,眼瞳中满是血丝的异种一直半垂这脑袋,干枯到龟裂的唇间不断滑出嘶哑而痛苦的喃喃低语。
“我……错了……”
“我,我犯下……罪。
”
“没有抵抗……为什么没办法抵抗……这些异端……”
“该死,该死!我泄露了神的真颜……一群不怀好意的垃圾,竟然企图亵渎祂的神光,不,我不允许,我决不能……”
而距离乌玛的囚室不远处,便是另外几间简陋的“隔离室”。
除了乌玛之外,其他原住民异种便被囚禁在这里。
作为几乎不怎么进行外界杂交的纯血螳系,他们的外貌都颇为具有辨识度不过洛迦尔还记得很清楚,自己上一次看到这些原住民的时候,他们称得上武德充沛,虽然多少带着点神经质,言行举止间却格外生动强悍。
但现在,原住民异种每个眼中都只剩下一片空茫。
他们几乎全部都有气无力地半靠在墙上,脖颈间拴着链条,腕间是黑而沉重的镣铐。
所有人都只能耷拉着身体,就这么以近乎动弹不得的方式,被人“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