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透明的玻璃隔墙,伊戈恩可以看到,那些“幸存者”们正在催眠药剂的作用下昏昏欲睡,一动也不动。
他们以一种异样的统一方式蜷蹲在隔墙的边沿,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外界
他们显得迟钝,愚笨,许多人身上甚至还残留着之前异变时沾染的斑斑血迹,看上去格外狼狈。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些原住民身上,却始终因绕着着一抹怪异的气息。
伊戈恩注意到,自己的助手在越过这些原住民的时候,身上的鳞片颜色会不自觉加深。
这是一种,完全无意识的恐吓表现。
……但一只异种也只有在面对危险时,才需要利用这种方式来进行恐吓。
可在记录中,这些原住民之前不过是公司的生物采集材料。
他们总不应该如此强悍才对。
*
伊戈恩沉默地走过了那道隔墙。
然后,他在一间纯白的实验室前站定了脚步那里也是脑内画像成型之地,即所谓的“雕刻”室。
在来这里的路上,伊戈恩的助手,已经非常殷切地将其他成功的脑内提取画像,展现给了自己的上司。
……说实在的,尽管已经额外进行了挑选,但是这些个体的脑内的影像,都大差不差。
绝大多数都跟这些人信仰的那位异端神灵塞涅斯高度相似。
披着简陋的斗篷,抱着骷髅与花束。
这些特别挑选出来的画像要说有什么特别,也仅仅只是“塞涅斯”面容与气质上的轻微改变。
而那些改变,通常又跟这些人他们内心极为亲近的个体例如爱人或是亲友息息相关。
他们似乎会下意识地将这团光影所呈现出的画面,与自己内心最爱或是最惦念的人重叠起来。
伊戈恩冷漠地翻完了那些画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份档案上。
这上面显示出,个体的名字,叫做乌玛。
而从记录上来看,这名青年确实有着骇人的凶悍。
他对于脑内画面的提取配合度极低,而且在审问中,也对那名异端神灵拥有极高程度的忠诚,以至于就连催眠用的药剂都无法控制对方。
伊戈恩厌烦地抿了抿嘴角。
然后他推开了门,走进了实验室。
那名高大的原住民青年正被吊在半空,由机械臂死死固定。
一根粗壮的线缆直接刺入了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