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克雷夫一边冲着始终闷不吭声的伊戈恩眨了眨眼。
“这样的话,你玩那场幼稚家家酒的时候,不是会更开心一点吗?尤其是是你的那只小鸽子,嘿,我得说他确实很可爱……他要是知道你在罐头里能少活好几年,一定会很高兴的!”
伊戈恩没有回应自己这位“导师”刻意的挑衅,他一声不吭,只是脸颊线条愈发绷紧,神色也变得格外阴郁。
他灰色的瞳孔此时几乎能填满整个眼眶。
而那个中年男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伊戈恩,他始终显得和蔼可亲。
“好好干吧,伊戈恩,别让我太失望,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我的学生里有蠢货。
”
末了,他甚至隔着虚空拍了拍伊戈恩的肩膀。
“……说到底,扭曲且病态到你这种程度的学生也真的很难找了,你要是死了,我真的会很不开心的。
”
投影闪烁了一下,克雷夫的画面消失了。
伊戈恩死死盯着克雷夫消失的位置蓦地,他挑了挑眉梢,然后他开始用消毒纸巾擦拭自己肩膀处的布料几秒前在克雷夫面前展现的阴冷压抑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只嫌恶,以及淡漠。
他当然没有在克雷夫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强自镇定,更没有那种难以隐忍的愤怒。
伊戈恩从来都不是那种可怜巴巴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着从克雷夫的“教室”里走出来。
……那家伙不过就是条快死的老狗而已。
将纸巾丢掉后,伊戈恩将身体压向座椅。
他无意识用食指勾出了自己手腕间的链条,连接着银链的是一颗银色的小球。
只要一打开,里头内置的微型投影就会浮现出洛迦尔的印象。
黑发的少年会微笑地隔空看着伊戈恩,那双潮乎乎的黑眼睛里仿佛随时能滴